“我们不希望在警视厅的失踪人口档案,或者任何媒体的头条上,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消息。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只要您按照我们说的做,一周后,我保证要乐奈小姐能完好无损地、吃好睡好地、一个人回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紧接着,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话语,顺着电波钻进她的耳朵。
“否则……我可就不知道,是半个人回来,还是……两个人回来了。”
“嘟——嘟——嘟——”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忙音。
门外的黑衣男人将那份如同判决书般的名单和邀请函放在玄关的地垫上,微微鞠躬,转身融入了中野区深沉的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日华友好医院的密室里,丰川清告给孙会长发去了“搞定”的加密信息后,随手将那台钨合金卫星电话扔在了桌面上。
【绘名(在意识空间里,好奇地用手指戳着不存在的下巴):义父,这“半个人”我倒是能理解,无非就是缺胳膊少腿嘛。但是……“两个人”是什么鬼?难道您要把那个吉他少女切成两半,分别装在两个箱子里送回去吗?】
【清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感觉脑仁都在嗡嗡作响):……绘名,你是不是偷看了太多我记忆库里封存的B级片了?那当然只是吓唬那个老太太的心理战术而已。】
【绘名(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失望):切,我还以为义父您终于要亲自下场,对目标进行一次决定性的‘物理注资’了呢……真是扫兴。】
【清告:??!】
丰川清告果断无视识空间里絮絮叨叨的声音,他靠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闭目处理着脑中纷杂的信息流。
他先是向孙会长那边转达了几条关于后续舆论操控和人员渗透的指令,然后调出了医院各处的监控录像。
屏幕上,丰川祥子的病房一片静谧。女孩已经睡下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道浅浅的阴影,但眉头依旧微蹙着,显然昨夜的惊魂未定,让她即便在睡梦中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若叶睦像一尊精致的人偶般,侧身躺着,一动不动。她似乎并没有睡着,只是睁着那双空洞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祥子起伏的背影,两人的发丝在枕间难分彼此。
(是谁主动要求一起睡的?)
丰川清告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自嘲地掐灭了。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她们平安就好......)
他起身,换上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休闲西装,最后,披上了那件能隔绝大部分窥探的风衣。他闭上眼,下一秒,那具由血肉构成的身体,便如同失去了实体般,化作无数明灭不定的、灰色的飞烟,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了这间充满了秘密的病房里。
丰川家主宅,丰川清告的私人和室。
空气中,还残留着前日檀香那清冷的余韵。
无数飞烟凭空汇聚,如同被无形的磁石所吸引,重新凝聚、编织,最终,显现出丰川清告那挺拔的身影。
他先是习惯性地,用那超越了凡人范畴的感知,仔细地确认了周围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然后,他检查了一番自己出门前,在门缝与窗沿处留下的、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记号。
很好,房间内,没有别人进来动过的痕迹。
他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走到那座冰冷的牌位前,点燃了新的香蜡,看着那袅袅升起的、如同叹息般的青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那场用【灵魂手术刀】对自己进行的、残酷的“切割手术”,有效地剥离了“原版丰川清告”对于亡妻那份过于沉重的执念,现在的他,在面对这两位“原主”时,心态反而变得坦荡了许多。
“丰川大哥,瑞穗大姐,”他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充满了疲惫的、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的语气,轻声说道,“这两天,又在鬼门关前,玩了几把命……”
“话说回来,我是真的不想把祥子卷进这些烂事里。但有些锅,真不是我想背,就能背得起来的。生在财阀之家,有些东西,是她从一出生,就必须承担的宿命……”
“我现在,用着你们这具身体,你们俩要是想在另一个世界搞点纯爱什么的,我完全理解,也绝对支持。哎……先再帮你们,守着祥子三年吧。也不知道,我这副破烂的精神,还撑不撑得住。”
“不过到时候,有绘名接过来吧......”
丰川清告很清楚,从他穿越之后,从他被下套到间接被动与华国那条线搭上关系,为了获取信任而毫不犹豫地杀掉.......之后,那些不管是属于“张清告”的、平凡的日常,还是“丰川清告”的豪门赘婿生活,就再也回不去了。
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静静地在牌位前,呆立了一会儿,大脑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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