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愣住了。他没想到,青铜短刀竟然能伤到洞里的邪祟——这把刀是林老瞎给他的,林老瞎只说这是“能辟邪的老物件”,却没说过它还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这把刀,和这山洞里的东西,有什么关联?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青铜短刀,暗金色的纹路在火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活了过来。突然,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那时候他才十岁,不小心把刀掉在了水里,捞上来后,刀身的铜锈脱落了一点,露出里面的纹路,林老瞎看到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把抢过刀,用布仔细擦干净,然后严肃地对他说:“九子,这把刀以后千万不能沾水,也不能让别人看到里面的纹路,不然会招来大祸,你记住了吗?”
那时候他不懂,只觉得林老瞎小题大做,现在想来,林老瞎早就知道这把刀的秘密,也知道这山洞里的东西,所以才会反复叮嘱他“躲着后山走”。
就在林九思考的时候,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他举着火折子望去,只见从洞深处的黑暗里,爬出来了一只黄皮子——和之前讨封的那只很像,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眼睛是暗红色的,嘴里叼着一片红纸片,正是魇纸人的残片。
黄皮子看到林九,发出一阵“吱吱”的叫声,声音里满是恐惧,却不敢转身逃跑,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只能一步步朝着林九爬过来。它的爪子上,也沾着暗红色的液体,和石壁上渗出的液体一模一样。
林九瞬间明白过来——之前村里的魇纸人、偷鸡的黑狐狸、土地庙外的黑影,都是被洞里的邪祟控制的!这只黄皮子,就是它派来的“探路者”,或者说,是“诱饵”,想引诱他靠近洞深处。
“你是想让我跟着你走?”林九看着黄皮子问道。
黄皮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洞深处爬去,速度很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林九,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跟上。
林九没有立刻跟上去。他知道,洞深处肯定有更大的陷阱——邪祟既然能控制这么多精怪,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找到老巢。可他又不能不跟——如果不找到洞里的邪祟,解决掉它,村里的怪事只会越来越多,刘婆子家的狗剩、王寡妇家的鸡,下次可能就是活生生的人,他这个“守村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村民遭殃。
林九将火折子揣进怀里,握紧青铜短刀,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束艾草,绑在手腕上——艾草的阳气能暂时挡住邪祟的试探,也能让他保持清醒,不被幻觉迷惑。做好准备后,他跟在黄皮子身后,朝着洞深处走去。
洞深处的通道比之前更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的青苔越来越厚,暗红色的液体也越来越多,地上的碎石里,夹杂着更多的骨头,有些骨头上面还带着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通道突然变得开阔,眼前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石室。这个石室比之前的大十倍,顶部有一个小小的洞口,能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照亮了石室中央的景象——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残破的陶罐,陶罐周围刻着一圈和青铜短刀上一样的暗金色纹路,纹路里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干涸的血迹。
“咚……咚……咚……”
心跳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声音是从陶罐里传出来的,比之前更响,更有力,每一次震动都让整个石室跟着晃动,地上的碎石都在轻轻跳动。
黄皮子爬到石台边,就再也不敢往前走,只是朝着陶罐的方向“吱吱”叫了两声,然后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像是极其害怕陶罐里的东西。
林九举着火折子,一步步朝着石台走去。越靠近石台,怀里的青铜短刀就越烫,刀身的暗金色纹路也越亮,像是在和陶罐周围的纹路呼应。同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带着怨毒的气息,从陶罐里散发出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这股气息,比村里所有邪祟的气息加起来都要浓,都要可怕。
“你终于来了……”
一个苍老的、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陶罐里传出来,不是之前的女人哭声,也不是惨叫,而是带着一股沧桑和怨毒,像是被困了几千年,终于等到了“猎物”。
林九停下脚步,握紧青铜短刀:“你是谁?为什么躲在陶罐里?村里的怪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陶罐里的声音笑了起来,笑声刺耳,像是用指甲刮擦石头:“我是谁?我是被你们困住的‘魔神’!这山洞,这村子,都是我的牢笼!那些精怪,那些邪祟,都是我放出去的‘诱饵’,就是为了等你——等一个有‘蚩尤血脉’的人,来帮我打开陶罐,放我出去!”
蚩尤血脉?
林九愣住了。他从来没听过什么“蚩尤血脉”,林老瞎没说过,村里的老人也没提过。他只知道自己是“棺生子”,是鬼哭坳的守村人,天生能吸引邪祟,也能震慑邪祟,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蚩尤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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