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金玉满堂”刚开门没多久,就有个小厮打扮的男人进了铺子。
“张桂花在吗?”那小厮进门便四下张望,神色略显焦急。
胡三警惕地打量着来人:“你是?”
小厮连忙躬身作揖:“小的是济世堂的伙计。今早有个老妇人在我们铺子门口晕倒了,说是张桂花的娘亲,让我们来这里找她。”
正在擦桌子的张桂花一听,顿时急了:“我娘?我娘怎么了?!”
“大夫正在诊治,”小厮催促道,“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张桂花慌忙解下围裙,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得去看看!”
其实张桂花只要稍微冷静下来想一想,就能觉察出其中的蹊跷——她的娘家远在隔壁镇子,她老娘几十年都从未来过清河镇,她自己也许久没回娘家了。她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知道她在“金玉满堂”做工?
可情急之下,她哪里顾得上细想这些。
胡三正想开口劝阻,林冬月抱着一筐刚炸好的薯条从后厨走出来:“桂花婶儿,别急,您先去吧,这会儿铺子也不忙。”
张桂花感激地连连点头:“我去去就回,很快回来!”说完,匆匆忙忙跟着那小厮就往外走。
躲在街角的谢寡妇看到张桂花出了铺门,心中一阵狂喜——事情成了一半!
她耐着性子继续在铺子外观察了一会儿,直到进铺子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胡三在柜台前忙得团团转,又是盛薯条又是收钱,根本顾不上别的。
谢寡妇这才把头埋得低低的,顺着墙根儿溜进了铺子。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正好瞧见胡三弯着腰给客人装薯条呢,忙踮着脚挨到门边,顺手捞起块半旧的抹布,往胳膊上一搭,转身就钻进了堂食的座位堆里。
“客官里边请!这儿有位子嘞!”
“慢用啊,汤小心烫!”
她嘴里吆喝着,手里也没闲着——收碗、擦桌、引座,那模样,倒真像是这铺子里的伙计。
正忙活着呢,孟芸又抱着满满一筐薯条从后头出来了。她抬头一看,愣住了:“谢嫂子,你这是……?”
谢寡妇刚把一位客人引到座上,听见声儿,回头就笑:“哎,芸丫头啊!我瞅你们忙得脚不沾地的,就帮着张罗张罗。”她边说边利索地抹了把旁边的桌子,“你看我这儿,还行不?”
胡三在柜台那头也瞧见了,可手里正数着铜板,面前客人还排着长队,实在抽不开身,只能皱着眉往这边瞅。
孟芸把筐子往柜台一搁,快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接谢寡妇手里的抹布:“谢嫂子,这哪成,我们忙得过来,真不用你……”
话还没说完,谢寡妇突然“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了下来,扯着孟芸的衣角就哭开了:“芸丫头啊!你可怜可怜嫂子吧!你都知道的,我一个人拖着虎子,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锅里没米,灶下没柴,孩子饿得夜里直哭……”
她眼泪簌簌往下掉,“你看你这儿忙成这样,横竖都要请人,雇谁不是雇?就给我留条活路吧!”
孟芸一个十几岁的乡下丫头,哪曾见过这般阵仗?当下被谢寡妇这么一跪一哭,整个人都懵了,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店里的食客们听见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瞧。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渐渐响了起来:
“唉哟,看着是真可怜……”
“带着孩子,不容易啊!”
“可不是嘛……”
角落里一个面生的矮个男人扬声道:“我看这大嫂手脚麻利,人也实诚!小姑娘,你家既然缺人手,不如就留了她呗!”
立马又有一面生的客人附和:“就是,这位嫂子都帮你们干大半天的活了,不要人早跟人家说啊!”
“哪儿的话?‘金玉满堂’生意这样好,肯定不会白嫖这位嫂子做工!”矮个男人接话。
两人一唱一和,引得不少客人纷纷点头。
谢寡妇一听,眼泪抹得更勤了,扯着孟芸的衣角不肯松:“芸丫头,你行行好……工钱我不要都成!真的!就给我们娘俩一口热饭……我啥活儿都能干,绝不偷懒!”
她嘴里说得凄楚,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工钱算什么?只要能在“金玉满堂”留下,陈老板许的好处,可比这柜台里发的几个铜板厚实多了!
她这话说得哀切,字字像沾了泪的针,扎得孟芸心里发软。
周围食客的目光都聚在孟芸的身上,那一声声议论更像是无形的推手。
孟芸咬着唇,手指绞着衣角,终于轻轻点了点头:“那……谢嫂子你先起来吧。”
谢寡妇顺势接话:“哎,那你这是答应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转念一想——东家姑娘都点了头,自己一个雇来的伙计,又能多说啥呢?他只得把话咽了回去,重重叹了口气。
谢寡妇一听孟芸松了口,眼泪珠子立马收了七八分,“那嫂子就当你是答应了啊!”
她利索地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脸上堆起了笑:“哎!芸丫头你心善,菩萨一定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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