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承认制度有杀伤力，
那就必须监管这份杀伤力。”
五、业务三总，第一次正面出声
就在气氛开始微妙逆转的时候，业务三总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压得住全场：
“顾行，你的逻辑，很完整。”
“但我有一个问题。”
他看向白板：
“这个公式，是谁来算？”
“是制度组，还是业务？”
“如果是你们，那你们既是设计者，又是裁判。”
“如果是我们——
那制度的意义又何在？”
这一句话，直接点中要害。
权力归属问题。
顾行早就知道，这个点躲不开。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人力总监：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人力总监示意她继续。
顾行缓缓说：
“如果制度只能在‘完全信任某一方’的前提下运行……”
她看了一圈：
“那它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她转回业务三总：
“这个公式，不该由我来算。”
“也不该由你们来算。”
她停顿了一下，说出了那句真正危险的话：
“它应该由系统算。”
会议室瞬间安静。
六、系统裁决：第一次把“治理权”交给算法
“我们现在所有的争论——”
顾行继续：
“本质上都是在人。”
“人会偏。”
“人会算错。”
“人才会被立场影响。”
她调出另一页草案：
《冻结治理补充机制草案》
——自动风险收益评估模块
核心条款只有一句话，却极其大胆：
冻结是否生效，由系统实时计算 R / L 比值，
超过阈值自动冻结，
低于阈值则进入观察而非冻结。
她补充：
“人，可以设阈值。”
“但人，不能随时拍板。”
“否则制度永远会变成——
‘谁声音大，谁赢’。”
这一次，连业务三总都沉默了。
因为他很清楚——
如果治理权真的交给系统，
那策略空间，会被压缩到极小。
运营副总苦笑了一声：
“你这不是改制度……”
“你这是——
再造一个‘自动法官’。”
顾行没有回避：
“是的。”
“如果我们连这点都不敢做——
那所谓治理，永远只能停在口头。”
七、匿名账号的最后一句提醒
会议结束前，没有拍板结论。
但所有人都知道——
这套制度，已经走到一个不可回头的节点。
散会的时候，顾行的手机亮了一下。
匿名账号只发来一句话：
【你终于开始动他们真正害怕的东西了。】
顾行没有回复。
她看着走廊尽头那间空会议室，玻璃上映着她自己的影子。
她不是在维护制度。
她是在问整个公司一个问题：
“你们究竟要一个，
能被人操控的规则，
还是一个，
连你们自己都无法随意左右的系统？”
八、章节收尾：阈值未定，战争未停
当晚十一点。
战略机制组发出一条临时通知：
关于冻结治理机制的升级讨论，
将进入第二阶段论证。
是否引入“自动风险收益评估模块”，
将在三日内投票表决。
顾行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的灯一点点亮起。
她知道——
下一章，不再是技术与业务的博弈。
而是——
谁愿意，把权力交给规则。
第 119 章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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