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豪收回意识,睁开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
“解决了?”阿敏问。
“嗯。”陈宇豪点头,简单解释了情况。
林永森赞许地拍拍他的肩:“做得很好。安抚地缚灵,最重要的不是力量,是理解。你找到了它的执念核心,并帮它化解了。这比强行驱散更有效,也更仁慈。”
火把熄灭了。盐圈不再噼啪作响。
前方的路,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继续下山,这次没有再遇到阻碍。
但随着海拔降低,手机信号开始断断续续恢复。最先响起的是陈宇豪的手机,连续不断的震动提示音在山林里显得格外突兀。
陈宇豪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99+的未接来电和数百条未读信息。他点开最新的一条,是母亲十分钟前发来的:
“宇豪,看到信息速回电话!急!!!”
下面还有一连串:
“你去哪了?三天没消息!”
“你朋友说你去山里拍视频,但一直联系不上!”
“警察说已经立案了,你在哪?!”
“求求你回个电话,妈妈快急疯了……”
陈宇豪的脸色瞬间煞白。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在山上的时间感觉只有一夜加一个上午,但实际上……已经过去三天了?
“今天几号?”他颤声问。
阿敏也掏出手机,刚有信号,时间自动更新:“10月……25号?我们不是23号上山的吗?”
真的过了三天。
但他们的记忆里,从上山、遇险、到仪式完成下山,明明只经历了一个夜晚和一个早晨。中间的空白去哪了?
“是‘山时’。”林永森解释,“在山灵能量异常活跃的区域,时间流速可能和外界不同。尤其是昨晚,契约完成时爆发的能量,可能扭曲了我们周围的时间场。对我们来说是一夜,对山外可能是三天。这在古老传说中很常见,‘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说法不是夸张。”
“那现在怎么办?”阿德也慌了,“我们失踪三天,家人肯定报警了!媒体说不定都报道了!我们这样突然出现,怎么解释?”
“实话不能全说。”林永森冷静地说,“说了也没人信,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四人停在路边,紧急商议。
最后,他们统一了口径:
他们上山拍摄达鲁玛克旧部落的纪录片,但不幸遭遇了极端天气(可以借用昨晚血月、怪风的元素),设备大部分损坏,迷路了三天,靠着野外求生知识和运气,终于找到路下山。期间没有遇到任何灵异事件(如果有人问起白犬,就说是一只偶尔出现的流浪狗,后来跑掉了)。至于身上的伤,是摔伤和树枝刮伤的。
“那巴兰姐……小白呢?”阿敏问。
“就说没见过。”林永森说,“她(它)属于山林,不应该被外界打扰。这是我们和她的约定。”
陈宇豪犹豫了一下:“那我的眼睛……和‘能力’?”
“暂时隐藏。”林永森说,“除非必要,不要在人前显露。这不是隐瞒,是保护——保护你自己,也保护那些可能因此对你产生不当期待或恐惧的人。”
商议完毕,他们继续下山。信号越来越强,手机开始疯狂接收各种信息和新闻推送。
陈宇豪边走边给母亲回电话。电话几乎瞬间接通,母亲带着哭腔的质问和责备劈头盖脸而来。他一边道歉一边解释编好的说辞,说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勉强安抚住。挂断后,他又给其他家人和朋友回了信息。
阿敏和阿德也在做同样的事。
只有林永森安静地走着,他的手机是老式的按键机,没有网络功能,只有基本的通话和短信。他的联系人很少,除了山下新村里的几位老人,几乎没人会联系他。
快走到山脚时,他们看到了第一批搜救人员。
是两个穿着橘红色救援背心的山青(高山向导),正沿着小径向上搜索。看到他们四人时,两个山青先是一愣,随即大喜,用对讲机激动地汇报:“找到了!四个人都找到了!在旧部落下来的路上,看起来……还活着!有受伤,但能走!”
十分钟后,更多的救援人员赶到,还有接到消息赶来的警察、记者,以及……陈宇豪的父母。
场面一度混乱。
陈宇豪的母亲冲上来抱住他,又哭又骂;父亲红着眼圈用力拍他的肩膀。阿敏和阿德的家人也赶来了(他们住台中,是连夜开车过来的),类似的场景重复上演。
记者的话筒和摄像机凑过来,问各种问题:为什么上山?遇到了什么?怎么活下来的?
四人按照约定,用编好的说辞应付。虽然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比如为什么三天没信号却不尝试生火发求救信号),但大体上还算合理。救援人员检查了他们身上的伤,确实都是摔伤和刮伤,没有可疑的痕迹。
林永森作为“当地向导”,被警察多问了几句。他沉稳地回答,语气和神态无可挑剔,加上他守夜人的身份在当地有一定知名度,警察没有过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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