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父坐在会议桌另一端,一直闭目养神,这时突然睁眼:“陈先生,你提到民间智慧,那我作为民间宗教实践者,想说几句。”
所有人都看向他。洪师父缓缓站起,手中捻着念珠:“树有树灵,这点我同意。但灵分正邪。那棵榕树吸收了两百年的死亡怨气,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树灵,而是成了‘榕煞’。如果不加以镇压净化,怨气扩散,会影响整个凤山地区的风水气运。”
他走到投影屏幕前,指着榕树照片:“看这树的形态——枝干扭曲如痛苦挣扎的人体,气生根垂落如囚徒的锁链,树干上的污渍分明是怨灵显形。这些都是大凶之兆。”
一位委员问:“那洪师父认为该如何处理?”
“月圆之夜,我会进行一场镇压法事,”洪师父声音洪亮,“用正统道教仪式,配合七星镇煞阵,将榕树中的怨灵封镇,然后安全移植。这是我的专业建议。”
陈文彬立即反驳:“镇压不是解决之道!那些被困的灵魂需要的是释放和解脱,不是更深的囚禁。我已经找到古老的释放仪式,可以在月圆之夜尝试,让树灵和亡灵都得到安息。”
会议室顿时哗然。两派观点针锋相对,会议陷入僵局。
文化局长敲了敲桌子:“两位的方法都...很有特色。但我们需要基于证据做决定。高博士,你的科学研究有什么结论?”
高慧珊站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我初步的植物生理学分析显示,这棵榕树确实存在异常。它的生物电活动模式复杂,分泌的化学物质特殊,周围的微生物群落独特。但这些是否构成‘树灵’或‘储存能量’,科学上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她切换幻灯片,显示一幅能量分布图:“不过,我可以确认一点——榕树周围存在一个稳定的能量场,这个能量场与树木的健康状态直接相关。任何突然的干扰,如移植或大规模修剪,都可能破坏能量场的平衡,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
“什么样的后果?”建设局代表问。
高慧珊推了推眼镜:“可能是生态层面的,比如周围植物突然枯萎;可能是物理层面的,比如局部气候异常;也可能是...心理层面的,影响附近居民的情绪和健康。”
洪师父冷笑:“科学家的说法总是模棱两可。我的方法明确具体——镇压、净化、移植。如果委员会批准,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陈文彬立刻回应:“但你的方法可能造成永久伤害!那些灵魂已经被困了两百年,它们需要的是慈悲,不是暴力!”
会议变成了陈文彬和洪师父的辩论场。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其他委员也分成支持镇压、支持释放、主张更多研究三派。
文化局长最终宣布:“鉴于情况复杂,委员会需要更多时间研究。我提议成立两个小组,一个由陈文彬先生负责,研究释放仪式的可行性;一个由洪师父负责,准备镇压方案。三天后,也就是月圆之夜的第二天,我们再次开会,根据双方准备情况做最终决定。”
这个折中方案让双方都不满意,但勉强接受。散会后,洪师父走到陈文彬面前,低声道:“年轻人,你以为自己在行善,实际在造孽。释放怨灵,后果你承担不起。”
陈文彬直视他:“洪师父,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真的是为了社区安宁,还是为了榕树中的能量?”
洪师父的表情瞬间阴沉,但很快恢复平静:“我们月圆之夜见分晓。”
他转身离开。高慧珊和林佑民围过来,三人都面色凝重。
“他在威胁你。”林佑民说。
“不止是威胁,”高慧珊补充,“我查了洪师父的背景。他名下有一个‘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但实际上是个空壳公司,资金流向复杂。有传言说他与一些政商人物有秘密往来,专门处理‘不方便公开’的事务。”
陈文彬揉着太阳穴:“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专注于自己的准备。释放仪式需要七样物品,我已经找到六样,还差最后一样——‘无心之人’。”
“这是什么意思?”林佑民问。
“根据记载,仪式主持者必须达到‘无心’境界——无求、无惧、无执、无我。”陈文彬苦笑,“这听起来像是佛教的开悟状态,我怎么可能在两天内达到?”
高慧珊思考着:“也许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无心’,而是指一种特别的心理状态。就像冥想中的深度放松,意识清醒但自我感减弱。”
林佑民开玩笑:“那简单,你喝个烂醉,自我感就减弱了。‘酒后无心’,古人诚不我欺。”
陈文彬忍不住笑了,紧张气氛稍微缓解。“我需要练习冥想,调整心态。同时,我们还要防范洪师父破坏。他一定不会让我们顺利进行仪式。”
三人分工:陈文彬专注仪式准备和心理调整;高慧珊继续科学研究,尝试理解榕树的能量机制;林佑民负责联络媒体和社区,争取公众支持,同时留意洪师父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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