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芜趿拉着一双露趾的旧布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襟口还沾着点油渍。
她扫了一眼屋内瘫软在地、脚踝被水渍鬼手抓住的李红梅
目眦欲裂、绝望嘶吼的张建军
镜中裂痕后兴奋蠕动的鬼脸
地上蔓延的、聚集成人形的腥臭水渍。
“啧,”
她咂了下嘴,声音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微喘
“加班呢?”
她对着镜中那张兴奋的鬼脸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探究和无语
“姐妹儿,大半夜的,薅人头发薅得这么卖力,你是生前没头发吗?是个秃子?还是尼姑?这么执着梳头?”
她看着镜中女鬼那稀疏打绺、不断滴水的湿发,又看看她拼命梳头的动作,实在觉得这行为逻辑有点拧巴。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作丝毫不停。
左手已经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纸。
那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暗淡无光。
她看也没看,手腕一抖,“啪叽”一声,精准地拍在镜框上方裂痕最密集处!
那位置恰好是镜面阴气汇聚的节点!
符纸贴上的瞬间,镜中女鬼的动作猛地一滞!
那张兴奋扭曲的鬼脸露出一丝惊愕和痛苦!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
紧接着,晨芜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凝聚起一点灵光。
她眼神一凝,对着镜中女鬼那只正揪扯李红梅头发虚影的手,隔空飞快地一划!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破邪的锐气!
口中低喝,声音不大,却清晰刺破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梳头声
“破妄!”
“噗嗤!”
镜中女鬼那只湿漉漉、握着无形梳子的手臂,如同被高温熔化的蜡像,瞬间从指尖开始向上融化!
化作一股翻滚的、带着腥臭味的黑烟!
那黑烟发出“嘶嘶”的尖啸,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哀嚎!
眨眼间,整条手臂连同那把无形的梳子,彻底消散,被吸回镜面深处!
镜面剧烈波动了一下,那张鬼脸扭曲着,发出无声的咆哮,却再也无法凝聚成形,迅速淡化消失!
镜面波纹平复,只剩下蛛网般的裂痕和夫妇俩惊恐扭曲的倒影。
与此同时,地上那只抓住李红梅脚踝的、由水渍凝聚成的湿冷鬼手,如同被烧开的滚水浇中,“滋啦”一声,瞬间蒸发!
只留下一小片湿痕和淡淡的腥臭味。那蔓延的水渍人形也如同失去了支撑,迅速消散。
“唰——唰——”的梳头声戛然而止!
揪扯头皮的剧痛和冰冷触感瞬间消失!
李红梅只觉得脚踝一松,那股拖拽她的巨力消失了,她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颤抖。
张建军也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头皮,那钻心的疼痛真的没了!
晨芜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一点不存在的灰尘。
她弯腰,捡起地上张建军摔落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时间。
她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眼惊魂未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夫妇俩。
“行了,”
她把手机塞回张建军手里,语气平淡
“清净了,钱呢?”
张建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脑子还有点懵,下意识地反问
“啊?这就结束了吗?大…大师,您…您看这得…得多少钱合适?”
他声音发颤,心里已经做好了被狠宰一刀的准备。
毕竟这可是救命啊!
晨芜一听,歪头想了想。
费用多少?
走之前忘了问老黄了。
她努力回忆着五十年前的物价水平。
五十年前,八块钱就能买一担好米,八十八块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够普通人家开销好一阵子。
她看看眼前这户人家,屋子不大,陈设普通,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而且这事儿在她看来,也不算特别棘手主要是这俩人也啊富裕,觉得这价挺合理。
于是,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开张价”的随意,但又努力显得专业
“嗯…就…八十八块吧?图个吉利。”
这价在当年够买十担米了,不会太贵了吧?
张建军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彻底愣住了
“八…八十八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困扰他们半个月、差点把人逼疯、头皮揪得生不如死的邪乎事儿,这位踹门进来、几下就解决了问题的大师,就收八十八块?!
这价格…便宜得让他心慌!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大师是在开玩笑?
还是在考验他们的诚意?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八十八块?!
这…这连顿像样的饭钱都不够啊!
大师是不是觉得我们太穷了?
还是…高人风范,视金钱如粪土?
不行不行!
这钱要是真只给八十八,传出去我张建军还做不做人了?
姐夫也非得骂死我不可!
“呃…大师…这…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老祖宗她靠捉鬼挣钱请大家收藏:(m.2yq.org)老祖宗她靠捉鬼挣钱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