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揣着刚发的五块三毛钱学徒工资,站在轧钢厂门口的槐树下,望着四九城灰蒙蒙的天际线,心里盘算着周末的去处。这半个月在厂里跟着刘师傅"学"开卡车,从认零件到练挂挡,手上磨出了好几层茧子,可心里却踏实得很——每多学会一个操作,就离“站稳脚跟”的目标近了一步。
“周凯,发了工资就琢磨着去哪儿野?”身后传来粗声粗气的笑,是同组的学徒李铁牛。这小子比周凯大两岁,膀大腰圆,是四九城本地人,性子直爽,就是嘴碎,总爱打听东家长西家短。
周凯转过身,把工资袋往口袋里塞了塞:“想去逛逛,买点东西。”
“买啥?给你那刻薄婶婶带的?”李铁牛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跟你说,王秀莲在院里说你坏话呢,说你进了厂就忘了本,发了工资也不知道孝敬她。”
周凯皱了皱眉。他早料到王秀莲会念叨,却没想到传到厂里来了。“随她去说。”他淡淡道,“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不过我确实要攒点钱。”
“攒钱?你想干啥?”李铁牛眼睛一亮,“不会是想娶媳妇吧?”
“想啥呢。”周凯拍了他一下,“我想在四九城找个住处,总不能一直住四合院。”
这话倒是让李铁牛正经起来。“你这想法对。”他点点头,“不过买房可不容易,就咱这学徒工资,不吃不喝也得攒个十年八年。”
周凯没接话。他有空间这个秘密武器,自然不用等十年八年。但这话不能说,只能含糊道:“慢慢攒呗,总会有办法的。”
周六一早,周凯揣着五块钱,又从空间里摸出一小袋白糖——这东西在这年头金贵,黑市上能卖个好价钱——揣在怀里,往四九城的深处走去。他没去热闹的东单、西四,专挑那些老旧的胡同钻,心里打着两个主意:一是找个靠谱的黑市,把白糖换成现钱;二是看看能不能淘点稀罕物,说不定空间里有能用上的东西。
四九城的老胡同像迷宫,灰墙黛瓦间藏着无数故事。周凯走在青石板路上,听着墙根下老人们的京片子闲聊,看着孩子们在胡同里追逐打闹,心里渐渐有了底。他记得李铁牛说过,鼓楼附近有个“鬼市”,凌晨开市,天亮就散,啥稀罕东西都有,买卖双方心照不宣,互不打听来路。
走到鼓楼附近时,天刚蒙蒙亮。胡同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有揣着手的买家,都压低着嗓子说话,透着一股神秘劲儿。周凯混在人群里,眼睛快速扫过各个摊位:生锈的铜锁、缺角的瓷碗、看不出年代的旧书……大多是些不值钱的破烂。
他没急着出手白糖,先逛了起来。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个老头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些旧工具。周凯的目光落在一把扳手和一个螺丝刀上——这两样东西看着有些年头,却保养得不错,正好能用来给卡车做保养。
“大爷,这两样咋卖?”周凯蹲下身,指着扳手和螺丝刀问。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他一眼:“要了?给两毛。”
周凯没还价,掏出两毛钱递过去,把工具揣进包里。这在厂里买新的,最少得五毛,算是捡了个便宜。
再往前走,看到个妇人抱着个布包,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周凯心里一动,凑过去低声问:“有好东西?”
妇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工装,不像坏人,才掀开布包一角——里面是几尺细棉布,摸着比供销社卖的厚实。“家里男人从南方捎来的,用不上,想换点钱。”妇人声音发颤,“一尺两毛,不还价。”
周凯心里暗喜。空间里有不少细棉布,但多出来的也能换钱,可眼前这几尺,他却有别的用处。“我全要了,算七毛行不?”他讨价还价。
妇人犹豫了一下,点头应了。周凯付了钱,把棉布卷起来塞进包里,心里盘算着:这布给王秀莲送去几尺,堵堵她的嘴,剩下的留着自己做件新褂子。
逛到快天亮时,周凯才找到个卖粮食的小贩,悄悄把白糖拿出来。“这个,收不?”
小贩眼睛一亮,捏起一点尝了尝,压低声音:“纯度不错,这一袋,给你三块五。”
周凯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价格比预想的低了点,但也算公道,便点头成交。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三块五毛钱,他心里踏实了不少——加上之前攒的,已经有十五块多了,离买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从鬼市出来,天已经大亮。周凯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往轧钢厂的方向走——他想趁周末去厂里看看,刘师傅说那辆苏联进口卡车的发动机有点问题,他想再琢磨琢磨。
刚到厂门口,就看见李铁牛和另一个学徒张建军蹲在墙根下抽烟。张建军是厂里会计的远房侄子,平时总爱端着架子,看周凯是乡下投奔来的,没少挤兑他。
“哟,这不是周凯吗?周末不歇着,来厂里献殷勤啊?”张建军阴阳怪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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