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潇潇农庄的议事堂内已坐满了人。
长桌左侧是以王铁柱(前山贼头子)为首的生产队长们,右侧是以张账房(落魄书生)为核心的账务、销售骨干。上首坐着林潇渺,玄墨抱剑立于她身后左侧,沉默如墨。
“过去七天,‘战备提升计划’推进顺利。”林潇渺翻开手中的竹简简报,“新开垦的三十亩坡地已完成施肥,全部种上耐寒抗旱的‘黑麦’和‘鹰嘴豆’。这是为可能的后勤储备准备的。”
王铁柱站起来补充:“庄主,按您的要求,护卫队已扩充到五十人。每天早晚各一个时辰训练,除了常规拳脚兵器,还按玄墨总监教的法子练小队配合和山林地形的攻防。”他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全无当年山贼的匪气。
“好。”林潇渺点头,看向张账房,“资金流水?”
张账房推了推眼镜——这是林潇渺用透明水晶片磨制、黄铜做框的“简易老花镜”,他视若珍宝——展开账本:“回庄主,近期‘潇潇牌’豆腐乳和果酱在周边三县销路稳定,日均进账约十五两。新推出的‘五香豆干’试销反响不错,预计下月可扩大产量。但……”他顿了顿,“扣除扩产投入、人员工钱、以及您特批的‘特殊物资研发’款项,库房现银仅剩二百三十两。”
堂内安静了一瞬。这点银子,对于要支撑一场可能发生的“战争”备战的农庄来说,捉襟见肘。
“而且,”张账房压低声音,“县衙的李主簿昨日又派人来,说想‘参股’我们的豆腐坊,愿意出价五百两,占五成干股。来人口气……不太客气。”
众人面色微沉。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林潇渺手指轻叩桌面:“五百两想买断我们最核心的产业?胃口不小。”她抬眼,“玄墨,你那边情报收集如何?”
玄墨上前一步:“三个消息。一,州府确有几家商行在打听我们,背景复杂,与京城某些权贵有牵连。二,李主簿的妻舅,是州府‘永昌粮行’的三掌柜。三,”他声音微冷,“北边传来密信,边境近来有小股不明身份的人频繁活动,疑似在勘测地形,其中……有南疆人的特征。”
南疆!这个词让众人心头一紧。南疆多瘴疠、巫蛊,与中土交流甚少。若有南疆人出现在北境边境,绝非寻常。
林潇渺眉头紧锁。商业挤压、官府觊觎、边境异动……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
“庄主,咱们要不要先答应李主簿?”一个生产队长犹豫道,“好歹是官府的人,得罪了怕是……”
“不能答应。”林潇渺斩钉截铁,“今日让五成,明日他就会要七成。核心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但硬顶也不是办法。”她沉吟片刻,“我们需要一个——既能快速赚大钱,又不太容易被仿制、还能展现我们实力、让对方有所顾忌的新产业。”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哪有这么好的事?
会议未散,庄口传来喧哗。
春草快步进来:“庄主,外面来了个怪人。赶着辆破车,说是从西边沙漠回来的行商,遭了马贼,货物丢了大半,只剩些破烂,想用东西换点干粮和伤药。守门的兄弟见他浑身是伤不像作假,但……他车上有几块亮晶晶的碎片,看着蹊跷。”
“亮晶晶的碎片?”林潇渺起身,“去看看。”
庄口,一个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靠在一辆几乎散架的板车旁,左臂用布条吊着,渗着血迹。车上堆着些破损的皮货、陶罐,还有几块用破布半掩着的、在阳光下反射出斑斓光彩的碎片。
林潇渺走近,拿起一块碎片。入手微沉,质地似玉非玉,透明度不高,内部有气泡和杂质,边缘不规则,像是从什么器皿上碎裂下来的。但最关键的是——在阳光照射下,它呈现出淡淡的绿、黄、蓝交织的彩色光晕。
这是……原始的琉璃?或者说,品质极差的玻璃?
她的心猛地一跳。
“这位……掌柜的,”那行商挣扎着行礼,“小人姓胡,胡老三。在西边跑货,本想贩些香料玉石,谁知遇了沙暴又撞上马贼……就剩这些了。这几块‘彩石’是意外从一批古物里得来的,虽不成器,但阳光下好看。换点药和干粮就行……”
林潇渺摩挲着碎片,脑中飞快运转。这个时代,琉璃(玻璃)是极稀罕的奢侈品,多为海外传入或偶然烧制,价格堪比黄金。若能掌握稳定的制造技术……
“胡老板,”她抬头,目光如炬,“你这‘彩石’,从何处所得?可还有更多?或者……知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胡老三被她目光看得一愣:“这……是半年前在沙漠边缘一个废墟里捡的,和一堆破陶罐在一起。当时觉得好看就留着了。怎么来的……听老辈行商提过一嘴,好像西边更远的地方,有种‘火焰与沙子变宝石’的秘术,但都是传说,没人见过。”
火焰与沙子……烧制玻璃的基本原料正是石英砂(沙子)和助熔剂(如纯碱、石灰),在高温下熔融而成!传说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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