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结束,霍格沃茨再次被学生们喧闹的活力所填满。
积雪被学生带到室内,城堡走廊变得有些泥泞,冰冷的空气中混杂着各种熟悉的气味:羊皮纸、魔法墨水、偶尔飘过的食物香气,以及皮皮鬼恶作剧后的淡淡火药味。
泽尔克斯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但心神似乎有一部分被永久地留在了纽蒙迦德那间充满禁忌书籍的藏书室里。
他照常上课,声音依旧平稳,能精准地指出学生水晶球里模糊影像的潜在含义,这让他“先知”的名声更盛。
但他的蓝眼睛里时常掠过一丝心不在焉的遥远神色,仿佛他的大部分意识正沉浸在一个无人能触及的深层思维海域。
甚至在教职工长桌上用餐时,他也显得比平时更加沉默。
连平时在旁人面前展现出的热情的伪装也有点顾不上了。
他会无意识地用叉子拨弄着盘中的食物,目光虚焦地落在餐桌中央的某个装饰上,对身旁弗利维关于某个咒语精妙变化的兴奋讨论也只是简短地“嗯”一声作为回应。
这种异常没能逃过一双始终带着审视意味的黑眼睛。
西弗勒斯·斯内普像一座阴沉的雕像般坐在长桌另一端,缓慢地切割着他的烤香肠,动作精确得如同在进行一场解剖。
他的视线几次扫过泽尔克斯,注意到对方那近乎失神的状态和几乎没动过的盘子。
饭后,泽尔克斯准备回到他的办公室 路过斯内普身边时就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
“看来圣诞假期的安逸生活,似乎耗尽了我们占卜学教授本就稀缺的注意力,”
斯内普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刀子一样精准地切断了餐桌上的闲聊,滑过桌面向泽尔克斯刺去,“还是说,英格兰寒风终于成功冻僵了某些更为关键的脑部区域?”
泽尔克斯猛地回神,冰蓝色的眸子中的迷雾瞬间散去,重新变得清晰而冷静。
轻轻的瞥了一眼他的胸前,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有些小失望,但他很快便恢复正常。
他迎上斯内普那充满讥讽的注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用同样锋利的言辞回敬,只是极轻微地蹙了一下眉,仿佛刚从一道极其复杂的计算中被打断。
“只是在进行一些……推演,斯内普教授。”他的声音有些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偶尔会需要全部的思维。抱歉忽略了您的……关切。”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推演?希望不是又在预言之池里看到了什么诸如‘土豆泥即将造反’之类的惊天噩耗。”
他刻薄地评论道,转回头去,不再看他,但那种探究却更加明显了。
他确信了泽尔克斯心里有事,而且是极其耗费心神的事情。
深夜,图书馆的禁书区。
这里比城堡其他地方更冷,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古老书卷和羊皮纸特有的尘埃气息。
泽尔克斯独自坐在一张巨大的橡木桌旁,面前摊开着几本厚重的禁书。
一本是关于古代如尼文能量引导的,另一本是论述生命魔法基础理论的,还有一本则是记录各种极端条件下魔力稳定性的案例集。
他手边是一叠写满了复杂符号和算式的羊皮纸。
他遇到了一个瓶颈。
关于那种能平衡兼容生与死二者的能量,让死亡刚好消退,也让生命力不过于猛烈的去摧毁脆弱的身体,他毫无头绪。
现有的理论要么过于空泛,要么指向一些早已灭绝的神话生物。
就在这时,一阵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泽尔克斯瞬间警觉,几乎是本能地,魔杖滑入掌心,但他没有转身,只是迅速用另一只手将那张写有最核心推演的羊皮纸盖住。
黑袍翻滚,西弗勒斯·斯内普如同幽灵般从书架阴影中走出,目光扫过他桌上的书籍,嘴角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多么……令人惊讶的组合,康瑞教授,”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尼文能量编码》、《生命力的魔法构象基础》……还有,《高烈度魔力碰撞的稳定阈值》。”
他每念出一个书名,语气里的讥讽就加深一分,“试图给你的茶叶渣预言构建一个数学模型?还是终于决定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幻觉,转向一点……稍微实在些的灾难性研究了?”
泽尔克斯缓缓放下魔杖,身体微微向后靠向椅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一些。
“只是拓宽知识面,教授。占卜学并非孤立存在,它与其他魔法领域总有……意想不到的交汇点。”
他谨慎地选择着词汇。
斯内普走近了几步,苍白修长的手指划过《生命力的魔法构象基础》那粗糙的封面。
“交汇点?”他嗤笑一声,“更像是在无人涉足的沼泽地里胡乱挖掘。生命力不是可以随意编码的能量,它是……一种更为复杂、更为悖论的存在。试图用简单的符文和矩阵去定义它,最终只会得到一堆毫无意义的废纸,或者……”他顿了顿,黑眼睛锐利地看向泽尔克斯,“……一场足够把你那塔楼炸上天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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