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险的一次,是在崇文门的黑市。那的头头是个退伍兵,带着十几个手下,个个手里有枪,守着一个藏在菜窖里的物资点,据说囤了不少煤油和火柴。沈言摸进去时,正好撞见两个守卫在巡逻,他屏住呼吸,贴着墙根滑行,在守卫转身的瞬间,抬手砍在两人的后颈——动作快如闪电,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
菜窖里的煤油桶堆得像座塔,还有几箱火柴,擦得锃亮。他收完物资正要离开,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原来是那退伍兵起夜查岗。沈言躲在门后,等对方推门进来,猛地探身,一记手刀劈在他咽喉。退伍兵眼睛瞪得滚圆,捂着脖子倒下去,到死都没看清是谁下的手。
这几次“出手”,让四九城的黑市人心惶惶。“王老虎”发现地窖空了大半,气得摔了酒壶,却查不出任何线索;“独眼龙”丢了布料,怀疑是同行使坏,跟人打了一架,结果两败俱伤;“水耗子”更绝,直接卷着剩下的药材跑了,再也没露面。
没人知道是沈言干的。他白天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采购员,在厂里和人插科打诨,在四合院里点头问好,甚至会帮秦淮茹修修窗户,给傻柱递根烟,活得像个最普通的邻家小子。
只有在夜里,当月光爬上城墙,他才会换上那身便于行动的黑衣,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灵泉水滋养出的强悍体魄,加上空间这等逆天的利器,让他在黑夜里如鱼得水,取物于无形,来去无踪。
这天夜里,沈言又去了趟城东的黑市。这里的头头是个女人,人称“凤姐”,手段泼辣,手里竟藏着不少白糖和红糖——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糖可是稀罕物。
他摸到凤姐的住处,是个带院子的小平房,院里拴着条狼狗,叫得正凶。沈言捡起块石头,运起力气扔过去,正好砸在狗腿上,狼狗“嗷”地一声惨叫,夹着尾巴缩到角落,再也不敢出声。
屋里的灯还亮着,凤姐正和一个男人说话:“……那批糖得藏好,前两天西城的王老虎丢了粮,指不定就有人盯着咱们……”男人应着:“放心,我藏在炕洞里了,谁也找不到……”
沈言嘴角勾起抹冷笑,悄无声息地撬开后窗,摸了进去。炕洞里果然藏着几个陶罐,打开一看,白糖像雪一样白,红糖像块块玛瑙。他没惊动炕上的两人,直接用意念将陶罐收进空间,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离开时,他听见屋里的凤姐还在说:“等过阵子风声紧了,就把糖运到天津,那边价更高……”
沈言没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空间里的糖罐散发着甜香,和之前收的粮食、布料、药材堆在一起,像座小小的宝库。他知道,这些物资足够他应对任何意外,甚至在乱世里都能活得体面。
可心里那点躁动,却并未平息。身怀这般力量,似乎总想去做点什么,去获取更多,去掌控些什么。他想起刚穿越时的小心翼翼,那时只求安稳度日,可如今,手握着空间和力量,眼界早已不同。
回到四合院,天快亮了。他翻进自己的耳房,脱下黑衣,换上普通的布衫,仿佛夜里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窗外传来傻柱打哈欠的声音,接着是秦淮茹开门的动静,新的一天开始了。
沈言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拧断铜锁的触感,带着点冰凉的金属味。
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最初那个只想安稳度日的沈言了。身怀利器,便注定要与这暗夜纠缠,要在这乱世里,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也为身边的人,搏出一片更安稳的天地。
至于那些消失的物资,那些被“弄麻”的黑市?没人会知道是谁干的。在这个没有监控、消息闭塞的年代,只要做得干净,便永远是个谜。
而他,会继续做这暗夜的潜龙,悄无声息地搜罗,悄无声息地积攒,直到有一天,这空间里的物资,足以撑起一个真正的安稳世界。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照在沈言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像极了他此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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