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蹲在空间木屋的门槛上,手里把玩着一沓花花绿绿的票据,指尖划过“布票”“油票”“工业券”的字样,眉头微微蹙着。阳光透过银杏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票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驱不散他心头那点紧迫感——这些纸片,看着值钱,实则像攥在手里的沙子,稍不留意就会过期作废。
“光是这堆地方粮票,就够头疼的。”他随手抽出一张“北京市地方粮票”,上面印着“1965年版”,边缘已经有些发卷。这种粮票仅限本市使用,年底就到期,要是换不出去,就真成了废纸。更别说那些印着“天津市”“河北省”字样的地方票证,地域限制更严,过期作废的风险也更大。
全国通用粮票倒是省心,走到哪儿都能用,可数量还不到地方票证的三成。之前从黑市头头们那儿“收”来的票证,十有八九是地方的,花花绿绿堆了半箱,看着像笔横财,实则藏着不少麻烦。
“得赶紧出手。”沈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作为采购员,他倒是有天然的便利——常年跑乡下收物资,正好能把这些地方票证换成实实在在的东西。乡下不比城里,对票证的限制没那么严,只要有东西换,老乡们才不管是哪的票。
第二天一早,他揣着鼓鼓囊囊的票证,骑着自行车往郊区赶。车后座的帆布包里装着些从空间里拿的红糖和火柴,算是“敲门砖”。刚出城门,就见路边蹲着个老汉,怀里抱着个布包,见他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车后座。
“同志,换点东西不?”老汉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我这有新摘的棉花,想换点布票。”
沈言停下自行车,掀开老汉的布包,里面是雪白的新棉花,蓬松柔软。“要多少布票?”
“一尺就行。”老汉搓着手,眼里满是期待,“给娃做件棉袄,就差这点布了。”
沈言从怀里抽出一张“河北省地方布票”,递了过去。老汉接过,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是真的,才把棉花往他车上塞:“够了够了,这些都给你!”
“不用这么多。”沈言只要了一半,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两盒火柴递过去,“这个送你。”
老汉愣了愣,连忙道谢,捧着布票乐滋滋地走了。沈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踏实了些——看来这地方票证,在乡下确实吃得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像个流动商贩,在郊区的村庄间穿梭。用北京的地方粮票换了老乡的小米,用天津的油票换了桶新榨的花生油,用河北的工业券换了把锄头和两个瓦罐。老乡们淳朴,只要票证是真的,从不多问来路,换得干脆利落。
有个种果树的老乡,家里藏着几筐过冬的苹果,红彤彤的,看着就甜。沈言用五斤地方粮票换了一筐,老乡还额外送了他一袋子山楂,说:“这玩意儿酸,泡水喝解腻。”
还有个会编竹器的老太太,用十几个竹筐和竹篮,换了他三尺布票和半斤红糖。“给我家媳妇做件新衣裳,她嫁过来还没穿过新的呢。”老太太笑得满脸皱纹,手里的竹篾在阳光下闪着光。
沈言的自行车后座,每天都换着花样——今天是小米和棉花,明天是花生油和苹果,后天又成了锄头和竹筐。这些东西被他趁人不注意收进空间,很快就堆成了小山。地方票证消耗得很快,半箱票证见了底,换成的物资却比票证本身值钱得多。
“还是乡下好打交道。”他坐在田埂上,啃着刚换的苹果,看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庄,心里一阵轻松。城里的黑市鱼龙混杂,换点东西得提心吊胆,还得防着被坑,哪像乡下,简单直接,透着股实在。
可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就被城里传来的消息打破了。
这天他从乡下回来,刚进城门就觉得不对劲。街上的警察多了好几倍,穿着制服,腰间别着枪,正挨家挨户地查。有个小贩抱着个篮子慌慌张张地跑,被警察拦住,篮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是些偷偷售卖的鸡蛋。
“怎么了这是?”沈言拉住一个路人打听。
“你不知道?”路人压低声音,“全市扫荡黑市呢!听说上面下了命令,要严查投机倒把,抓到就判刑!”
沈言心里咯噔一下。他这阵子在黑市“活动”频繁,虽然没留下痕迹,可听到“扫荡”两个字,还是难免心惊。
回到四合院,院里早已炸开了锅。傻柱蹲在门口,脸色发白:“沈哥,你可回来了!刚才片儿警来了,说不让去黑市,抓到要罚款,严重的还得蹲大狱!”
秦淮茹也在一旁点头,手里的针线筐都没放下:“可不是嘛,我刚才去买菜,听人说东单的黑市被端了,抓了好几十人,连三大爷常去的那个小树林黑市也被抄了。”
贾张氏从屋里探出头,幸灾乐祸地说:“该!早就该管管了!那些投机倒把的,就该抓起来!”
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墙角,唉声叹气:“我那点蘑菇还没换出去呢,这一查,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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