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把最后一个白面馒头塞进嘴里,噎得直瞪眼,赶紧端起灵泉水猛灌两口。桌上的搪瓷盘里空空如也,五个馒头、一大碗玉米糊糊、两碟咸菜,不到十分钟就见了底。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心里却有点发虚——这饭量,比以前翻了一倍还多。
“沈哥,你这是三天没吃饭了?”傻柱端着个豁口的碗从门口经过,见他这架势吓了一跳,碗里还剩小半个窝头,“我娘那时候怀我弟弟,饭量都没你这么吓人。”
沈言笑着抹了抹嘴:“练拳耗体力,饿。”
这可不是托词。自从跟着陈师傅学太极,他的饭量就跟吹气球似的往上涨。刚开始以为是巧合,可连着半个月天天如此,他才明白——练武是真耗气血,肚子里没点实在东西顶着,根本扛不住那日复一日的站桩、打拳、推手。
就说站太极桩,看着慢悠悠的,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刚开始只觉得腿酸,后来才知道,那是全身的肌肉在“较劲”,看似放松,实则每一寸筋骨都在细微地调整,比挑着担子走十里地还累。每次站完桩,他都觉得嗓子眼冒火,能一口气喝下半壶灵泉水,还得啃两个窝头才能压下去。
更别说练发力了。陈师傅教他“劲起于脚,主宰于腰,形于手指”,一个简单的“搬拦捶”,光体会“腰胯带劲”就练了足足七天。每次发力时,全身的气血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调动起来,涌向指尖,打完一套拳,浑身的衣服都能湿透,肚子饿得咕咕叫,眼里能冒绿光。
“这要是搁普通人家,真养不起。”沈言坐在门槛上,摸着肚子琢磨。他现在顿顿离不开细粮,偶尔还得从空间里弄点肉干、鸡蛋补充营养,这在普遍啃窝头、喝稀粥的年月,已经是奢侈到极点的伙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饿,总觉得肚子里像有个无底洞,填多少都不够。
这让他想起陈师傅说过的话:“穷文富武,一点不假。以前学武的,哪家不是顿顿有肉?不是铺张,是真得补。”
他算是真切体会到了。就拿药浴来说,陈师傅给的方子不算复杂,当归、黄芪、杜仲、牛膝,都是常见的补药,可真要配齐了、用好的,花费能让普通人家头皮发麻。
上次他托药材站的熟人配了一副药,光是五年份的黄芪就花了他三块钱,还搭进去两尺布票——这相当于普通工人三天的工资。那药浴熬出来黑乎乎的,泡完确实浑身舒坦,可就这一副药,够院里贾张氏买半个月的口粮了。
“更别说那些稀罕药材了。”沈言叹了口气。陈师傅提过,真正的内家拳高手,药浴里得加“老山参须”“百年灵芝片”,甚至还得用“虎骨酒”搓揉筋骨,那可不是花钱能买到的,得有门路、有底蕴,寻常人家连想都不敢想。
他能撑下来,全靠空间里的灵泉水。
这水简直是为练武量身定做的——泡在药浴里加一点,药效能翻一倍,原本需要一个时辰才能缓解的酸胀,半个时辰就消了;练拳累了喝一口,丹田处能升起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游走,饿劲都能压下去几分;甚至有次他不小心扭伤了手腕,用灵泉水泡了两天,居然连淤青都没留下。
可就算有灵泉水,有些东西也没法替代。
陈师傅教他“松肩沉肘”,说肩膀要像“挂着个铅球”,才能把劲沉下去。沈言练了半个月没找着感觉,陈师傅叹着气说:“这得用‘铁砂袋’坠着练,早年间学武的,哪有不挂砂袋的?”
沈言托人打听铁砂袋,结果被告知,铁砂属于“工业物资”,统购统销,想买得开证明,还得有单位担保。他索性自己找了块帆布,从空间里翻出些铅块,缝了个两斤重的袋子,天天挂在胳膊上。
这东西坠得肩膀生疼,刚开始连吃饭都抬不起胳膊,晚上睡觉都得侧着身。可挂了半个月,他再打“云手”,肩膀果然松快多了,劲能顺着胳膊自然流淌,不像以前总卡在肩膀那儿,憋得难受。
“还是缺东西啊。”他摸着胳膊上的勒痕,心里清楚。铅块终究不如铁砂趁手,更别说陈师傅提过的“石锁”“沙袋”,那些东西在这年头,比药材还难弄。
有天练推手,陈师傅忽然问他:“你这劲越来越沉,身上没少补吧?”
沈言没敢说灵泉水,只含糊道:“托人弄了点鸡蛋,偶尔炖点肉。”
陈师傅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以前我师父练功,天天有鹿茸汤喝,那劲养得,推出去能把门板撞个窟窿。现在……唉。”他没再说下去,可那声叹息里的无奈,沈言听得真切。
是啊,现在不一样了。统购统销的政策卡得严,别说鹿茸汤,就是想天天吃鸡蛋,都得有门路、舍得花钱。沈言算过一笔账,他现在每个月花在“练功补给”上的钱,比工资还多——买药材、换细粮、托人弄稀罕物,哪样都得花钱,若不是空间里囤着那么多物资能换钱票,他早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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