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捏着根绣花针,正往布眼里穿线。阳光透过院墙上的爬藤,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针尾的丝线晃悠着,像条不安分的小蛇。
“沈哥,你这是转性了?学做针线活?”傻柱端着个豁口碗从外面进来,见他这模样,差点把碗里的稀粥洒出来,“是不是想给哪个姑娘做荷包啊?”
沈言头也没抬,指尖轻轻一捻,绣花针“嗖”地穿过布眼,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练手劲呢。”
这话倒不是瞎掰。陈师傅说,吊缠劲要练到“入微”,就得从细处着手——穿针引线、盘核桃、甚至揉面团,都能磨“神意”,让那股劲收放自如,连指尖的毫厘之间都能控制得住。
就像这穿针,看着简单,实则最考验“静气”。心一慌,手就抖,线怎么都穿不进;心一静,指尖的劲自然就稳了,哪怕针眼再小,也能一针穿准。沈言练了三天,从最初穿十次错八次,到现在随手就能穿进,指尖的“控制力”明显强了不少。
傻柱凑过来看了看,见他手里的布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静”字,忍不住笑:“你这字绣得,还不如我家槐花呢。”
“练劲呢,又不是绣花。”沈言把针放下,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穿针时,他特意用了吊缠劲的“缠丝意”,让丝线在指尖绕了个小圈,再穿进针眼——这比直接穿难多了,却能更好地体会“劲入细微”的妙处。
傻柱没懂,只觉得他“越来越古怪”,摇着头走了。沈言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他现在做的这些事,在院里人看来确实透着股“怪”: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天不亮就去后海站桩;有肉不吃,非要炖成药膳,苦得龇牙咧嘴;现在更是拿起了绣花针,活像个“老学究”。
可他自己知道,这些“怪”,都是练劲的一部分。吊缠劲讲究“道在日常”,不是非得在后海冰面上练,揉面时能体会“缠劲”,扫地时能练“沉劲”,甚至吃饭时细嚼慢咽,都能磨“静气”。
就说揉面。沈言最近迷上了做馒头,不是为了吃,是为了练手。发好的面团软乎乎的,他用吊缠劲的“缠丝意”去揉,指尖的劲一圈圈往面团里渗,看似慢悠悠的,实则每一下都带着“缠”的巧劲。揉出来的面团筋道得很,蒸出来的馒头白胖松软,傻柱吃了都说“比外面买的强”。
“这叫‘以用养劲’。”陈师傅听说了,笑着说,“以前的老道,扫地用扫帚练‘扫劲’,挑水用扁担练‘沉劲’,道理是一样的。功夫功夫,全在‘功’夫里,不是光靠站桩就能练出来的。”
沈言把这话记在心里。他开始在生活里找“练劲”的机会:挑水时,用太极的“整劲”,让水桶的晃劲顺着胳膊传到腰胯,再卸到脚底,走再远的路也不觉得累;劈柴时,用形意拳的“劈劲”,斧头落下时,劲从丹田直接透到斧刃,一斧下去,柴禾能劈成均匀的两半,还不震手;甚至倒茶时,都用吊缠劲的“控劲”,让茶水顺着杯沿滑下去,一滴不洒。
这些细微的改变,连院里最细心的一大爷都没察觉,只觉得沈言“做事越来越稳当了”。只有沈言自己知道,他的劲正在往“细”里走,往“活”里走——以前打拳是“用劲打”,现在是“劲自己走”,抬手投足间,那股劲像呼吸一样自然,不用刻意去想。
这天,他去供销社买东西,正赶上有人吵架。一个壮汉买布时插队,被个瘦老头拦住了,壮汉推了老头一把,老头踉跄着往后倒,眼看就要撞在货架上。
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沈言离得最近,几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扶。他用的正是吊缠劲的“卸力式”,指尖在老头胳膊上轻轻一缠,顺着那股推力往旁边一带,老头的身子像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稳稳地站在地上,连气都没喘一口。
“谢谢……谢谢同志。”老头缓过神来,感激地说。
那壮汉见状,骂骂咧咧地想走,沈言往旁边一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没使劲,可身上那股“静气”却像堵墙,壮汉对上他的眼神,竟莫名地有点发怵,嘟囔了两句,灰溜溜地走了。
“小伙子,你这手劲可以啊。”旁边有人笑着说,“看着没使劲,怎么就把老头扶住了?”
沈言笑了笑:“运气好。”
他没说,刚才扶老头时,他指尖的劲像根软绳,缠上、带偏、卸力,一气呵成,比打一套拳还顺。这就是“道在日常”的妙处——劲练到了,遇到事时根本不用想,身体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动。
回到家,沈言把这事跟陈师傅说了。陈师傅正在给他的鸟喂食,听了之后,把鸟笼子往桌上一放,眼睛亮了:“这就是‘劲入化境’的苗头!不用想,不用刻意,劲随境生,这才是真本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布包,递给沈言:“这是‘凝神香’,以前老道教我做的,用艾草、檀香和茯苓粉混在一起,晚上练完劲点上,能帮你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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