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把最后一块金条塞进空间的金库,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荡开。金库的架子上已经码满了金条、银锭,还有成串的珍珠玛瑙,在特制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拍了拍手,心里有种踏实的满足——这些东西,才是乱世里最硬的通货。
从黑市出来时,天刚蒙蒙亮,巷子里的积雪被踩得结实,像块暗灰色的铁板。他裹紧棉袄,快步往信托商店的方向走,脚步匆匆,像是在逃离什么。
其实他是在逃。逃四合院的鸡飞狗跳,逃那些家长里短的算计,逃傻柱和秦淮茹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逃二大爷的官迷心窍、三大爷的锱铢必较。眼不见心不烦,这话是真的。与其在院里听着东家长西家短,不如去信托商店淘点实在东西,至少那些不会吵不会闹,还能安安稳稳躺在空间里,等着升值。
四九城的信托商店不多,拢共就那么四五家,大多开在不起眼的胡同里,门脸陈旧,招牌上的油漆掉得差不多了,看着像间普通的杂货铺。可懂行的人都知道,这里才是藏宝贝的地方。
饥荒年月,谁家没点难处?有的人把祖传的首饰拿去寄卖,想换点粮票;有的人把家里的老家具搬来,只求换点钱给孩子治病。信托商店就成了这些“宝贝”的临时落脚点,等着有缘人来买。
沈言走进最常去的那家信托商店时,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打盹,算盘珠子散落在旁边,沾着点灰尘。店里弥漫着一股旧木头和樟脑的味道,阳光透过蒙着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几道光柱,光柱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李掌柜,醒醒。”沈言敲了敲柜台。
李掌柜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看见是他,立刻堆起笑:“是沈同志啊,今天来得早。”他知道沈言是“懂行”的,出手大方,从不还价,是店里的大客户。
“新到了啥好东西?”沈言环顾四周。店里摆着不少家具,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放在墙角,桌面光滑,木纹像流动的水;靠墙立着个红木书柜,雕着缠枝莲的图案,边角有些磨损,却更显古朴;还有几把太师椅,扶手被磨得发亮,一看就是常年有人坐的。
“刚收了个梳妆台,你瞧瞧。”李掌柜引着他往里面走,掀开盖在上面的蓝布,露出个梳妆台。是酸枝木的,镜子周围雕着凤凰戏牡丹,抽屉的铜拉手已经氧化发黑,却透着股温润的光泽。“前清的东西,原主是个格格,家里困难,才送来的。”
沈言伸手摸了摸,木质坚硬,雕工细腻,凤凰的羽毛根根分明,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多少钱?”
“沈同志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弯子。”李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斤粮票,再加点钱,就行。”
沈言没还价,从包里拿出粮票和钱递过去。他知道这价格不高,换成平时,这样的梳妆台能换半座院子。可现在,它就值这点粮票,因为原主等着钱救命。
他让伙计把梳妆台搬到后院,趁人不注意,用神识收进了空间。空间里有间专门的“家具室”,已经摆了不少他从信托商店淘来的宝贝:一张黄花梨的罗汉床,一套鸡翅木的桌椅,还有个金丝楠木的博古架,上面已经摆上了他收集的瓷器玉器。
这些家具,笨重,占地方,却比金银更让他着迷。金银是死的,可这些老家具里藏着生活的温度——那张罗汉床,说不定曾有位老先生在上面批注过古籍;那套桌椅,或许见证过一家人围坐吃饭的热闹;这个梳妆台,大概也映过哪位女子的青春年华。
从这家信托商店出来,沈言又去了别家。他的原则是:只要看上眼,不问价格,直接拿下。反正他钱票有的是,空间也足够大,放着就放着,权当收藏了。
第二家信托商店里,他收了个红木的屏风,上面镶着块和田玉,玉质温润,雕着山水图;第三家,他买了对紫檀木的箱子,锁是黄铜的,上面刻着吉祥纹,打开一看,里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樟木香味;第四家,他甚至把店里一张看起来不起眼的榆木桌子也买了下来——桌腿的内侧刻着“康熙年制”的字样,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掌柜的自己都不知道。
“沈同志,您这是要开家具铺啊?”最后一家信托商店的掌柜笑着打趣,他店里的老家具,差不多被沈言买空了。
“就是喜欢,看着踏实。”沈言笑了笑,付了钱。他知道,这些家具现在看着不起眼,甚至被人当成“破烂”,可等过个几十年,随便一件拿出来,都能引起轰动。更重要的是,它们能让他在这乱糟糟的年月里,找到点安稳的感觉。
傍晚时分,沈言终于转完了所有信托商店,手里的钱票花出去大半,空间里的“家具室”却堆得满满当当。他站在空间里,看着那些形态各异、材质不同的老家具,像看着一群沉默的老朋友,心里格外平静。
这些东西,不会像四合院那样吵吵闹闹,不会有人算计,不会有人争吵,只会安安静静地待着,陪着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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