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一夜过后,靖安王府的气氛格外低沉。侍卫们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触怒了顶着一身低气压、并且连续沐浴了五六次似乎还觉得身上有红色粉末残留的王爷。
地牢里的审讯连夜进行,但抓到的都是些小喽啰,对核心计划知之甚少,只确认了确实有人想利用粮饷运输做文章,并试图将祸水引向靖安王。线索似乎指向某个已被剿灭的前朝余孽势力,但又透着几分蹊跷。
宇文渊烦躁不已,阴谋未能彻底粉碎,还凭空冒出一个武功高强、行为古怪的神秘人(他坚决不承认那家伙帮了忙,只觉得对方是在看笑话),更别提那该死的红色粉末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
而最让他心烦意乱的,是每当闭上眼,假山石缝中那双含笑的眼、码头夜色里那声清晰的嗤笑,总会与慕容玉那张风流倜傥的脸重叠起来。
【荒谬!本王怎么会一再想起那个轻浮的家伙!】他用力将毛笔掷在桌上,墨点溅满了刚刚写好的公文。
一定是慕容玉行为太过可疑!身手不凡(能轻易解开缠绕的树枝)、出现时机巧合(总在关键时刻现身)、言语调戏(绝对是!)……甚至那个神秘人,那灵巧的身形和那双眼睛,都让他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莫非……慕容玉与那神秘人有关?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又被宇文渊强行压下。【不可能,慕容玉一个文弱书生,哪来那般身手?定是本王想多了。】
他努力将思绪拉回正轨,专注于眼前的困局。就在此时,管家步履匆匆而来,面色比往日更加凝重几分,手中捧着一份明黄色的卷轴。
“王爷,宫里太后娘娘身边的总管太监来了,传太后口谕,召您……召‘苏小姐’明日入宫,参加慈宁宫的小宴。”
“什么?!”宇文渊猛地站起身,脸色黑如锅底,“又来?!”
上次别苑陪游女眷的阴影还未散去,这次直接升级到太后宫宴了?!皇兄到底跟母后说了什么?!
管家硬着头皮道:“来传旨的公公特意说了,太后娘娘听闻王爷……听闻‘苏小姐’蕙质兰心,端庄得体,甚得陛下夸赞,且与近日京中才俊玉公子相交甚契,故而想见一见。还说……届时也会邀请几位世家公子小姐一同赴宴,让‘苏小姐’不必拘束,可准备些小才艺,与众姐妹同乐。”
才艺?!同乐?!
宇文渊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提剑杀去皇兄的御书房!
【宇文澈!你真是本王的好皇兄啊!】他内心咆哮,几乎能想象出太后宴会上,一群真正的千金贵女弹琴作画、吟诗绣花,而他这个冒牌货顶着“苏瑶”的名头,坐在其中如坐针毡,最后还要被逼展示“才艺”的场景!
是表演一套虎虎生风的军中拳法?还是当场写一篇策论?!
光是想想,靖安王殿下就想原地爆炸。
但太后的旨意,比皇帝的更难违抗。尤其是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皇兄,肯定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了不少。
宇文渊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掀桌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本王知道了。去回复,说‘苏瑶’领旨,谢太后恩典。”
管家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书房内,宇文渊颓然坐回椅中,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明日之宴,简直就是公开处刑。他宁肯再去码头打十个贼人,也不想面对那种场面。
【慕容玉!】他再次迁怒于那个罪魁祸首。【若不是你四处招摇,与‘苏瑶’牵扯不清,怎会传到太后耳中!】
等等……太后也邀请了“几位世家公子”?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慕容玉如今风头正盛,又是与“苏瑶”交好,十有八九也在受邀之列!
若是那家伙也在……
宇文渊的心情顿时更加复杂了。一方面,他极度不想让慕容玉看到自己更加憋屈女装的模样;另一方面,潜意识里又觉得,有那个家伙在,或许……或许没那么难熬?至少那家伙机敏,或许能帮他解围?
【本王真是疯了!】他被自己这想法吓到,立刻否决。【指望他?他不落井下石、趁机调侃就算好的了!】
可是……假山中的出手相助,码头上的及时解围(尽管方式令人火大)……又该如何解释?
宇文渊陷入了一种极其矛盾的挣扎之中。他对慕容玉的怀疑、恼怒,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悸动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最终,对太后懿旨的无奈压倒了一切。他咬牙切齿地对门外道:“来人!去把最好的胭脂水粉、最繁琐的衣裙首饰都给本王……给‘苏小姐’备齐了!”
他倒要看看,明日慕容玉见到盛装打扮(更加憋屈)的“苏小姐”,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而另一边,慕容汐也果然收到了太后宫的请柬。
“慈宁宫小宴?邀请我?”她有些意外,随即了然一笑,“看来‘苏小姐’的名头是越来越响亮了。也好,正愁没机会多探探王府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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