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阁与别院的两番“交锋”,让宇文渊对慕容玉的怀疑和恼怒达到了顶点,却也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牵着鼻子走的憋屈和……习惯性关注。
那盒“冷梅香”经王府药师查验,底料中确实掺有极少量的“迷毂藤”粉末,这种异域药草有致幻之效,价格昂贵且受管制,绝非普通胭脂铺会大量使用的原料。品香阁的嫌疑陡增,逐风加派了人手暗中严密监控。
然而,未等这边查出更多线索,一桩更大的“麻烦”已至——太后寿辰到了。
这可是举国同庆的大事,宫内必设盛宴。而按照惯例,皇室宗亲、勋贵重臣及其家眷皆需入宫贺寿。这意味着,宇文渊的“苏瑶”表妹,再次无可避免地要被推至台前。
更让宇文渊眼前一黑的是,皇帝宇文澈唯恐天下不乱,竟特意派人传口谕,说什么“母后近日甚是喜爱苏表妹灵巧,寿宴之上,望表妹好生准备,莫负圣恩”,言语间的暗示不言而喻——才艺表演怕是跑不了了!
“宇文澈!!!”靖安王在书房里暴走,第无数次想提剑弑兄。“准备?!准备什么?!准备本王当场给你耍一套红缨枪吗?!”
可圣意难违,太后的面子更不能驳。宇文渊绝望地看着侍女们抬进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华丽繁复的宫装和头面,只觉得那不是衣裳,是镣铐。
寿宴当日,皇宫内灯火辉煌,笙歌鼎沸。百官携眷出席,珠光宝气,觥筹交错。
“苏小姐”依旧坐在了女眷区域较为显眼的位置。今日的“她”身着蹙金绣百鸟朝凤绯色宫装,头戴赤金镶宝五凤冠,珠翠环绕,华贵不可方物。容貌自是倾国倾城,只是那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以及那僵直如松的坐姿,与周围巧笑倩兮的贵女们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慕容汐作为风头正盛的才子,亦在受邀之列,座位恰好安排在男宾席中离女眷区不远的位置。她看着宇文渊那副“赴死”般的壮烈表情,和那身几乎要把他压垮的行头,手中的酒杯差点端不稳。
【真是……难为他了。】她内心笑叹,举杯掩去唇角弧度。
酒过三巡,献礼贺寿环节过后,助兴的才艺表演如期开始。贵女们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琴棋书画,歌舞翩跹,争奇斗艳。
宇文渊低着头,拼命减少存在感,心中祈祷太后忘了自己。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在一片对某位贵女舞姿的赞誉声中,太后慈爱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苏瑶”身上,笑道:“哀家还记得苏丫头那日吹的树叶曲子,甚是清新有趣。今日寿宴,不知可准备了什么新花样?也让诸位宗亲夫人们都瞧瞧。”
瞬间,所有目光再次聚焦!连高座上的皇帝宇文澈,都投来了看好戏的、鼓励(?)的眼神。
宇文渊:“!!!” 他就知道!
他硬着头皮站起身,脑子飞速旋转。树叶吹曲已经用过了,总不能再来一次!还能有什么“新花样”?!难道真要他表演胸口碎大石?!
就在他急得后背冒汗时,眼角余光瞥见案上的一盘寿桃点心,福至心灵!他想起幼时为了捉弄太傅,曾苦练过一手“暗器”功夫——能用极巧的力道弹出珍珠或豆子,精准击中目标!
他立刻躬身,声音干涩却努力保持镇定:“回太后娘娘,臣女愚钝,歌舞琴画实难与众位姐妹相比。唯有……唯有自幼习得一则雕虫小技,或可博太后一笑。”
“哦?是何妙技?”太后颇感兴趣。
宇文渊让人取来一小碟饱满的红豆和一只空置的金盏,置于殿中:“臣女可于数步之外,弹出此豆,使其落入金盏之中。”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这算什么才艺?孩童游戏么?
宇文渊却不理会众人目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这身碍事的衣裙和头饰,凝神静气,指尖拈起一颗红豆,运起内力,手腕微抖——
嗖!啪!
红豆划出一道细微的弧线,精准无误地落入了远处的金盏之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哦?”太后微微挑眉。
宇文渊不敢怠慢,连续弹出红豆,颗颗精准,例无虚发!速度越来越快,红豆连成一线般落入盏中,发出连续不断的清脆撞击声,竟颇有几分韵律感!
这手功夫,需要对力道和准头有极精妙的控制,绝非易事!
殿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被这新奇又精准的“表演”吸引了。
慕容汐眼中也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赞赏。她没想到宇文渊竟真能一次次急中生智,化险为夷。这手弹豆的功夫,没有深厚内力基础绝不可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她看着场中那个绷着脸、全神贯注、指尖翻飞的“绝色美人”,只觉得这反差实在有趣得紧。
然而,乐极生悲。
或许是太过投入,或许是头上的凤冠实在太重,又或许是脚下的白玉地砖太滑——在弹出最后一颗红豆,并完美落入金盏后,宇文渊心下微松,正准备收势谢恩,脚下那高底绣鞋却猛地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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