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示意侍女取来一个与慕容汐所赠款式截然不同、却同样精美的琉璃瓶。瓶盖打开,一股甜腻得发齁、与那日香露有七八分相似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
宇文渊心中一凛!就是这种香!他几乎可以肯定,这“醉梦甜心”与北狄秘香、与“跗骨缠”引子脱不了干系!苏侧妃在此刻拿出此香,是想试探他?还是想……对他下手?
他立刻屏住呼吸,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与羞涩:“娘娘厚爱,此香……果然特别。”他故作柔弱地以袖掩鼻,仿佛被浓香呛到,暗中却对逐风使了个眼色。
逐风会意,正要上前借口“小姐体弱畏浓香”将香拿开,厅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和通传:
“玉公子到——!”
只见慕容汐一身月白华服,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地迈入花厅,仿佛只是偶然路过前来拜访。她目光一扫,先是向苏侧妃行礼问安,随即自然而然地走到“苏瑶”身边,关切道:“苏小姐也在此?真是巧了。方才在府外似乎闻到一股异香,可是侧妃娘娘又得了什么新奇香品?”
她说着,目光落在那瓶“醉梦甜心”上,眉头微蹙,似是无意道:“此香……甜腻过甚,闻之久矣,恐伤心神。苏小姐身子弱,还是少闻为妙。”她话音未落,折扇已轻轻一拂,带起一阵微风,巧妙地将那浓郁的香气驱散了几分,同时也看似不经意地将宇文渊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宇文渊:“……”他又来了!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苏侧妃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面上却笑得更加热情:“原来是玉公子。公子不愧是香道行家,一语中的。既然如此,那便收起来吧。”她示意侍女将香瓶拿走,又道,“玉公子来得正好,一同品鉴一下这新到的雨前龙井如何?”
慕容汐从善如流地坐下,与苏侧妃谈笑风生,话题从香道转到诗词歌赋,又转到京城趣闻,巧妙地吸引了苏侧妃的大部分注意力,无形中为宇文渊解了围。
宇文渊坐在慕容汐身侧,看着她游刃有余地与苏侧妃周旋,听着她妙语连珠,感受着她偶尔“不经意”投来的、带着安抚和戏谑意味的眼神,心中那股熟悉的、既恼怒又莫名安定的复杂情绪再次涌了上来。
这家伙,分明是算准了时机来替他解围,顺便……继续演这出“才子护花”的戏码!
赏花宴最终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结束。宇文渊全程扮演着怯懦安静的“苏小姐”,而慕容汐则成了宴会上最耀眼的存在,与苏侧妃相谈甚“欢”。
离开王府,坐上马车,宇文渊立刻扯下帷帽,脸色阴沉。今日虽未让苏侧妃得逞,却也未找到直接证据,反而更觉此女心机深沉。
然而,马车刚驶离王府不远,慕容汐却不知从何处跟了上来,敲响了车窗。
宇文渊皱眉打开车窗。
慕容汐递进来一个小纸卷,低声道:“苏小姐今日受惊了。这是在下偶然所得,关于那‘醉梦甜心’香的一点趣闻,或可解闷。”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街角。
宇文渊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一行字:“香源北狄,名‘摄魂’,苏氏常用以娱宾,宾常忘归。”
摄魂香!常用以娱宾!忘归!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指控!慕容玉是在告诉他,苏侧妃常用此香控制宾客,套取情报甚至达成某种交易!
宇文渊捏紧纸卷,眼中寒芒大盛。
证据链,越来越清晰了。
而慕容玉……她似乎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送上最需要的东西。
这一次,她又是如何得知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难道她在荣亲王府也有眼线?
宇文渊看着慕容汐消失的方向,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发浓重。
这个玉公子,他背后的水,到底有多深?
而自己对他那日益复杂的感受,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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