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靖安王府的书房内,空气仿佛凝固。宇文渊手中捏着那份来自北狄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疑似混入左贤王府”……“身份暂未暴露”……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左贤王是北狄主战派的代表人物,其子乌维更是以残暴和狡诈闻名。慕容玉纵有通天之能,身处如此狼窝,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她为何要行此险招?是为了追查军械案的最终流向?还是……与那乌维有什么私人恩怨?
一想到慕容玉可能在那乌维面前虚与委蛇,甚至……宇文渊胸口便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焦灼和恐慌。这种情绪如此陌生而强烈,让他几乎无法冷静思考。
“逐风!”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嘶哑。
“属下在!”
“立刻从‘玄影卫’中挑选最顶尖的好手,三人一组,分批潜入北狄王庭,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玉公子!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确保她的安全,必要时,可动用一切手段将她带离险境!若有阻拦,格杀勿论!”宇文渊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玄影卫是他手中最隐秘、也是最精锐的力量,非生死存亡关头从不轻动。
逐风心中一震,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和王爷对玉公子的重视程度远超他的想象。“是!属下即刻去办!”
“还有,”宇文渊补充道,语气稍缓,却依旧紧绷,“让我们在北狄的所有暗线,全力配合,提供一切必要支援。所有消息,直接报于我知。”
“属下明白!”
逐风领命而去,书房内重归寂静。宇文渊颓然坐回椅中,揉着发痛的额角。他从未如此无力过,明明权势滔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在千里之外蹈入险地,自己除了派遣人手,竟别无他法。
他下意识地又摸向怀中,那里除了慕容汐留下的玉扣,还有她赠送的、此刻已失去效用的阳和散香囊空壳。冰冷的玉扣和残留的淡淡药香,仿佛成了他与那个遥远身影之间唯一的联系。
【慕容玉……你千万……不能有事。】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带着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祈求。
* * *
北狄王庭,左贤王府。
慕容汐,或者说“阿茹娜”,在王府中度过了看似平静的两日。乌维对她似乎颇为上心,赏赐了不少珠宝绸缎,也时常召她陪伴饮酒闲谈。慕容汐扮演着一个对王庭充满好奇、又带着几分边地女子野性与天真的角色,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同时不动声色地套取信息。
她从乌维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关键信息:北狄确实在筹备一次大的行动,时间就在冬日祭天大典之后,目标直指南朝边境几处重要关隘。而所需的最后一批关键军械,似乎尚未完全到位,正在通过一条极其隐秘的路线运输。
然而,乌维的耐心似乎正在耗尽。这日晚宴后,他摒退左右,只留下慕容汐一人在他的帐内。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他脸上阴影幢幢,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审视与侵略性。
“阿茹娜,”乌维把玩着手中的金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来王庭也有些时日了,本王待你如何?”
“小王爷待奴家恩重如山。”慕容汐垂眸,恭敬地回答,心中警惕顿生。
“既然如此,”乌维放下酒杯,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你是否该对本王……更加坦诚一些?”
他的手指用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慕容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怀疑与探究。
“奴家……不明白小王爷的意思。”她维持着声音的颤抖,眼神努力保持无辜。
“不明白?”乌维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忽然闪电般伸出,抓向她的手腕!“边地女子,手上何来这般细嫩肌肤?又怎会懂得南朝宫廷才有的点茶手法?还有你那日谈论风骨时,引用的典故,可不是普通牧民能知晓的!”
他的动作极快,力道惊人!慕容汐心中剧震,知道身份恐怕已引起怀疑!她若运功反抗,立刻暴露;若不反抗……
就在乌维的手指即将扣住她脉门的刹那,慕容汐脑中灵光一闪,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就势向前一跌,仿佛受惊般倒入乌维怀中,同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小王爷恕罪!奴家……奴家并非有意隐瞒!”
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乌维动作一滞。温香软玉在怀,他心中的怀疑暂时被一种征服欲所取代。“哦?隐瞒了什么?从实招来!”他搂住慕容汐的腰,语气依旧冰冷,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许。
慕容汐靠在他胸前,泫然欲泣:“奴家……奴家并非纯粹的兀赤海部族之女。奴家的母亲……曾是南朝一名获罪官员的家眷,流落边地,被父亲所救……故而奴家自幼跟着母亲,学过些南朝礼仪诗文……手上也曾娇养过几日……后来家道中落,才……”她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身世,将疑点推给了早已“不在人世”的南朝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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