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手没力气,端不稳。”慕容汐眨眨眼,左手软软地垂着,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尽管她刚才拽他袖子时还挺有力气。
宇文渊:“……”
他看着那碗药,又看看她苍白却隐含期待的脸,脑中闪过她坠入暗洞、被绿丝侵袭的惊险画面,心头一紧,那点别扭终究败给了后怕和心疼。他冷着脸,用勺子舀起一勺药,递到她唇边,动作僵硬,语气更硬:“喝。”
慕容汐眼底笑意更深,顺从地低头喝了。药汁入口,苦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却还是忍着咽下。
宇文渊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心头莫名一软,下意识道:“……凌峰,去找找有没有蜜饯。”
“是!”凌峰应得飞快,转身就出了帐。心里却想:王爷,咱们这是出来查案玩命的,不是游山玩水,哪儿来的蜜饯啊……算了,我去伙夫那儿看看有没有糖块吧。
帐内,一勺一勺,宇文渊虽动作生疏,却极其耐心地将药喂完。慕容汐苦得眼泪汪汪,却一直看着他,那目光柔软得能滴出水来。
喂完药,宇文渊将空碗递给回来的凌峰(凌峰果然只找到一小块粗糖,慕容汐含了,眉头总算舒展些),这才沉声问道:“感觉如何?体内可还有异样?”
慕容汐仔细感受了一下,摇头:“那股阴寒的感觉淡了很多,只是伤口疼,浑身乏力。”她顿了顿,看向宇文渊的左臂,“王爷,你的伤……”
“无碍。”宇文渊打断她,将左臂往后收了收。他手臂上的“缠丝蛊”痕迹在进入逆生殿后似乎又加深了些,此刻正隐隐作痛,但他不想让她知道。
柳文清适时上前,温声道:“慕容姑娘,关于那‘逆生殿’玉棺中的蛊体,以及它与‘逆生泉’、地脉的连接,柳某有些想法。”他走到简易的木案旁,拿起炭笔,在铺开的纸上简单勾勒起来,“从石台基座的图案看,连接线汇聚于北墙,指向山坳泉眼。而泉眼之水能催生毒瘴,滋养蛊体。若要断其根源,无非两种可能:一是彻底毁去泉眼,切断地脉输送;二是找到连接枢纽,从内部破坏那‘窃命’仪式的阵法核心。”
火凤凰凑过来看,接口道:“毁泉眼动静太大,且未必能彻底断绝地脉。那‘逆生泉’看似普通,实则可能连通着更深的地下脉络,盲目破坏,搞不好会引发山崩地陷,或者……让那棺材里的东西提前发狂。”
“所以,重点在寻找并破坏阵法核心。”宇文渊凝目看向柳文清画的简图,“那核心,很可能就在北墙之外,泉眼附近,或者……更深的地下。”
慕容汐靠着软枕,缓声道:“我父亲手札提到‘根源’,字迹未能完全显现。但既然指向北墙,我们或可从泉眼周围着手细查。只是……”她蹙眉,“‘幽冥隼’的人今日虽折损,但难保没有后手。他们既然知道此地,必不会轻易放弃。”
“王爷,”凌峰拱手道,“今日抓获的三名杀手毒发身亡,尸身已焚毁。但我们在清理战场时,在山坳西侧的林子里,发现了这个。”他递上一小块深蓝色的布料碎片,边缘整齐,像是被利刃割下,“布料质地特殊,非中原常见,倒像是……东海诸岛那边的鲛绡纱。而且,附近有轻微的打斗痕迹和血迹,血迹尚未完全干透,应是不久前行踪。”
东海鲛绡纱?蓬莱阁?
帐内气氛陡然一凝。
宇文渊接过布料碎片,指尖摩挲,眼神锐利如刀:“看来,除了‘幽冥隼’,还有别的‘客人’来过,或许……还交过手。”他看向慕容汐,“你坠洞前后,可察觉另有他人窥视?”
慕容汐仔细回想,摇头:“当时情况混乱,我并未察觉。但……”她忽然想起一事,“在我按下石壁机关、石板滑开之前,似乎听到洞口上方,除了王爷你们的声音,还有一声极轻微的、像是鸟类振翅的声响,很短促,当时以为是山谷里的夜枭。”
“鸟类振翅?”火凤凰挑眉,“这季节,这毒瘴弥漫的山谷,寻常鸟类早避开了。除非……是训练过的信鸽,或者……某种蛊虫?”
柳文清沉吟:“若是蓬莱阁的人,善于驱虫驭兽,用特殊蛊虫或驯化禽鸟侦查,也不无可能。他们或许比‘幽冥隼’更早盯上这里,只是按兵不动,螳螂捕蝉。”
宇文渊将布料碎片攥紧,眸色深沉:“凌峰,加派暗哨,扩大搜索范围,重点排查西侧山林。发现任何可疑踪迹或人物,立刻来报,不得打草惊蛇。”
“是!”
“另外,”宇文渊看向慕容汐,语气不容置疑,“明日天亮,我派人送你回最近的城镇休养。柳先生,火凤凰,你们随她一同回去,确保安全。”
“我不走。”慕容汐立刻反对,挣扎着想坐直,却牵动伤口,疼得吸了口气,“‘噬心丝’的余毒未清,我需要随时观察,而且那玉棺和‘逆生泉’的秘密与我慕容氏息息相关,我必须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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