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锦袍的刘管家捏着花名册,目光扫过黑压压的人群,指节将泛黄的宣纸捏出褶皱。眼前挤在郭府朱漆大门外的流民,至少有三百之众。
管家冷笑一声,将名册甩给身旁管事:“肢体残缺、老弱病残者,自行退下!郭府不要废物!”
黄狗儿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悄悄朝他们靠近,低声说:“等下估计要筛选,咱们互相照应。”
五人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管事的筛选也愈发严苛,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众人,不时发出冰冷的指令:“你,胳膊上全有刺青,看着晦气,走!”
被指到的汉子握紧拳头,怒目而视,却在郭府护卫的威慑下,只能恨恨地转身。
“还有你,眼神飘忽不定,定是个偷奸耍滑之辈!”在管事不断地挑刺下,流民们一个接一个被无情地淘汰。
当管事终于停下时,三百余流民只剩下了约莫贰佰人,黄狗儿一行五人赫然在列。
卯时三刻,铜铃骤然响起,清脆的声音穿透了嘈杂的人群。身着藏青锦袍的管事踩着皂靴,不紧不慢地跨出门槛。
他手中的乌木折扇 “唰”地闭上,指着一个方向,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视,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第一轮,搬运重物。”
众人顺着他扇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广场角落堆着许多装满泥土的陶罐,旁边放着几辆手推车。
“从这里运到后院,限时半个时辰,能运多少算多少,可以组队,可以单人,最后看平均之数。”刘管家补充道。
黄狗儿他们自是愿意组队完成,于是黄狗儿、黄阿大、徐闻、张尽忠和张尽孝便一同组了一队。
黄狗儿看着那些陶罐,眉头微皱。他发现陶罐口大底小,装满泥土后重心不稳,很容易洒出来。正思索间,张尽孝已经大步上前,扛起一个陶罐就往手推车上放,结果刚一松手,陶罐就歪倒在地,泥土洒出了不少。
“嘿,这可咋整!”张尽孝挠着头,一脸懊恼。
黄狗儿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他招呼同伴们围过来,说道:“我们不能单个搬,得把陶罐立着排紧,用绳子固定住,这样重心稳,就不容易倒了。”
黄阿大略一思索点头道:“此法可行,我来计算绳子的长度。”
徐闻和张尽忠则开始帮忙收集绳子。很快,在五人的协作下,一辆手推车被装满了立得整整齐齐的陶罐。黄狗儿还特意在陶罐之间塞了些稻草,进一步加固。
他们推着车出发,一路上小心翼翼。张尽孝在前面拉,黄阿大在后面推,徐闻和张尽孝在两侧扶着,黄狗儿则在旁边提醒注意路面的坑洼。
半个时辰过去,当他们气喘吁吁地把最后一车陶罐运到后院时,管事在登记簿上记下了他们五人的名字。
与此同时,其他过关者的身影同样精彩。来自城郊的农夫们结成十人小队,他们用扁担两两抬着陶罐,喊着整齐的号子“嘿哟!嘿哟!”
步伐稳健得如同丈量土地般精准。领头的老汉:“种地讲究的就是稳当,这和搬东西一个理儿!”
几个木匠出身的汉子则发挥专长,他们用随身携带的刨花和碎木片,在推车底部临时搭建出卡槽,将陶罐牢牢卡住。其中一个独眼木匠一边用锤子敲打木板,一边哼着小调:“榫卯能把木头锁死,还治不了这泥罐子?”木屑纷飞间,他们的推车装得比旁人都多,却依然走得四平八稳。
第二轮考核开始,刘管家带着众人来到厨房。厨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材,有新鲜的蔬菜、活蹦乱跳的鱼,还有切好的肉片。
“接下来,你们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做出一道菜。”刘管家随意一指旁边燃烧着的香。
黄阿大有一丢慌张:“我们这里有人会做饭吗?”
徐闻镇定地说:“别慌,这两年我在外城小酒馆厨房做过帮厨,应该能顶一顶,大家一起配合配合。”
在徐闻的指挥下,厨房里顿时忙碌起来。
张尽孝把柴火塞进灶膛,用力地扇着风箱,火苗 “呼呼” 地窜了起来。
黄阿大洗菜,将蔬菜洗净切好备用。张尽忠手起刀落,很快就把鸡肉切成了小块。
黄狗儿盯着燃着的香,不时提醒大家时间。
徐闻熟练地调配着调料,将葱姜蒜爆香,倒入鸡肉翻炒,接着放入蔬菜和花生米,动作行云流水。
另一处灶台前,一群从酒楼来的厨子正展现着专业水准。
他们挽着雪白的袖口,动作利落得如同在舞台上表演。
掌勺的胖厨子颠着铁锅,火苗蹿起半人高,他大声吆喝:“酱油!糖!快!”
他的帮厨应声而动,调料如同雪花般精准地落入锅中。
当他们的菜品装盘时,油亮的酱汁裹着食材,连管事都忍不住多尝了几口。
一炷香时间到,黄狗儿五人合力完成的一道宫保鸡丁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管事尝了一口,微微点头:“味道尚可,下一关。”
最后一关是在郭府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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