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青鸾的回答简短而平淡,却透着一股坚韧。她拔出了金针,又从一个瓷瓶中倒出些碧绿色的药膏,涂抹在萧衍左肩的蚀痕处。药膏清凉,带着奇异的草木芬芳,暂时压制了那刺骨的寒意。“这‘清心膏’只能暂时缓解蚀痕带来的幻痛,无法根治。蚀痕的本质是‘影蚀’之力对存在的侵蚀,要拔除,难如登天。老师当年曾推测,或许只有找到‘影蚀’的源头,或者掌握星钥与星脉的真正奥秘,才有希望。”
她收起药瓶,看向两人:“当务之急,是离开北境。萧烈得知你从天机阁逃脱,必定发动所有力量搜捕。铁狼卫只是明面上的,他暗中圈养的死士、勾结的江湖败类,甚至可能动用的某些‘非人’力量,都会接踵而至。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穿越赤霞峪,进入西荒。”
“西荒……之后呢?” 萧衍问。他体内的蚀痕,穆守的伤势,萧烈的追杀,还有那渺茫的、关于解决“影蚀”和复仇的希望……前路茫茫。
“老师在西荒经营多年,有几个绝对可靠的秘密联络点。我们先到那里,获取补给,治疗伤势,再从长计议。” 青鸾语气坚定,“西荒部族虽乱,但正因如此,王庭力量难以深入。而且,老师曾怀疑,‘影蚀’的线索,或许与西荒某些最古老的部族传说有关。我们去那里,既是避难,也是调查。”
她站起身,走到溶洞口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外面没有异动,然后道:“休息半个时辰。老先生,您抓紧时间调息。萧衍,你尽量放松,试着以清心诀引导星钥的力量,看能否与我这金针药力配合,进一步压制蚀痕。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穆守点点头,立刻盘膝坐下,闭目运功。他伤势不轻,急需恢复。
萧衍也依言尝试。他闭上眼,心神沉入胸前玉佩。星钥的幽蓝光芒在意识中温和流转,与清心膏的清凉、金针残留的热流,以及他自身的星脉之力,产生着微妙的共鸣。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股混合的力量,向肩头的蚀痕“包裹”而去。
那黑气仿佛有生命般,对这股力量充满了憎恶与贪婪,既想吞噬,又被其中蕴含的某种特质所排斥、灼伤。一种拉锯般的痛苦在肩膀处展开,但这一次,萧衍感到自己并非完全被动。星钥的光芒,似乎真的能对蚀痕产生某种压制和净化作用,虽然极其微弱。
半个时辰在寂静中流逝。穆守的脸色好了些许,气息平稳不少。萧衍也感觉精神稍振,蚀痕的寒意和幻象被压制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青鸾准时起身,熄灭了铜壶中的火焰,溶洞重归黑暗,只有洞口藤蔓缝隙透入的极其微弱的星光。
“走。” 她当先钻出洞口。
三人再次没入黑松林的夜色。这一次,有了青鸾这个熟悉地形的向导,速度快了许多。她专挑最难行走、最不可能设伏的路径,巧妙地绕开了几处疑似有埋伏的区域。萧衍能感觉到,远处偶尔有迅捷而隐蔽的身影掠过,带着铁与血的气息,那是铁狼卫的游哨。但青鸾总能提前预警,带着他们化险为夷。
天色将明未明,最黑暗的时刻。他们终于抵达了赤霞峪的西侧边缘。前方,茂密的森林逐渐被低矮的灌木和裸露的岩石取代,更远处,是连绵起伏、在黎明前的微光中呈现灰黑色的荒凉山丘。那里,就是西荒地界了。
只要穿过眼前最后一片开阔的乱石滩,越过那条作为天然边界线的、已经干涸大半的河床,就能暂时脱离北境的直接控制范围。
然而,就在三人准备快速通过乱石滩时,青鸾猛地抬手,示意停下。她伏低身体,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河床对岸。
萧衍和穆守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对岸一片隆起的土坡后,隐约有金属的反光,以及……旗帜的轮廓。虽然天色昏暗,但那旗帜上的图案——狰狞的狼头——却依稀可辨。
不是铁狼卫的制式旗帜,而是另一种更加古老、带着蛮荒气息的狼图腾旗。
“是‘黑狼部’的斥候……” 青鸾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凝重,“不,不止斥候,看那规模,至少是一个百人队。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打着战旗?”
黑狼部,西荒最大的部族之一,也是与北境摩擦不断、时叛时降的强邻。他们此时陈兵边境,意欲何为?
“难道萧烈与黑狼部也有勾结?” 穆守沉声道。
“未必是勾结,可能是交易,或者……趁火打劫。” 青鸾分析道,“萧烈国内大肆搜捕,边境必然空虚。黑狼部若得到消息,想来分一杯羹,或趁机劫掠边境,也不奇怪。只是,他们出现的位置和时间,太巧了。”
前有不明用意的黑狼部兵马,后有紧追不舍的铁狼卫。他们被困在了这最后的边界线上。
“不能退,退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萧衍看着对岸那在晨风中微微飘动的黑狼旗,左肩的蚀痕似乎感应到了杀戮与危险的气息,又开始隐隐躁动,带来一阵冰冷的兴奋感。他握紧了手中的剑——那是从地下河黑衣死士处得来的精钢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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