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别墅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形的力场之中。
时间在这里的流速都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水汽,压得人胸口发闷。
那份签署不久的《保密承诺书》如同一道无形的符咒,将“林晚意”这个名字以及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变成了这个家里不能言说的禁忌。
连续几天,没有人主动提起,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刻意回避着那个方向,但那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却比任何喧嚣都更加刺骨。
林建国把自己关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烟蒂,昂贵的雪茄也无法驱散他眉宇间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公司的烂摊子他几乎无力再去收拾,一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绝望感攫住了他。
他反复咀嚼着秦专员那句“守好本分”,越琢磨越觉得寒意森然。
这不仅仅是警告他们不要打扰林晚意,更像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宣告——林家的兴衰,自此与林晚意无关,也休想再借到一丝一毫的力。
苏婉清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她会呆坐在林晚意曾经住过的、如今已空置许久的房间里,抚摸着她留下的几本关于刺绣的旧书,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坏的时候,她会突然抓住林建国或林薇薇,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我们错了”、“我们去道歉”之类的话,然后在林建国严厉的呵斥或林薇薇不耐烦的白眼中,再次陷入沉默,独自垂泪。
她的世界,在她选择彻底偏向林薇薇、任由林晚意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崩塌,而国家力量的介入,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也是最重的一根稻草。
林薇薇则是另一种极端。
她变得异常安静,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那种安静并非顺从,而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她不再抱怨,不再歇斯底里,只是偶尔出来倒水或吃饭时,眼神里那冰冷刺骨的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计算的光芒,会让偶尔与她视线相接的林浩然感到心惊肉跳。
他知道,他这个妹妹,绝不会就此甘心。
林浩然自己,在经历了邮件被拦截的惊魂一刻后,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不再做任何无谓的尝试,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像一抹游魂,在家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试图用看书、玩游戏来麻痹自己,但脑海中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晚意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以及电脑屏幕上那猩红的警告。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种令人发疯的、被未知恐惧笼罩的“静默”,在第三天下午,被一个意外的到访者打破了。
门铃响起时,所有人都是一惊。
林建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书房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惊疑不定。
苏婉清也紧张地从房间里探出头。
连林薇薇的房门也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
来人是林建国的一位老友,姓赵,以前在某个实权部门担任过不低的职务,几年前退休,但人脉和信息渠道依旧灵通。
林建国在公司出事初期,也曾试图找过他帮忙,但对方当时态度暧昧,并未施以援手。
此时突然造访,林建国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又隐隐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老赵能知道点什么?
他将老赵迎进书房,苏婉清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林薇薇和林浩然则默契地留在了客厅,竖起耳朵,试图捕捉门缝里可能漏出的只言片语。
书房内。
寒暄过后,林建国迫不及待地切入正题,他不敢明说国家安全部门上门的事,只是旁敲侧击,语气苦涩:“老赵啊,不瞒你说,我们林家最近……唉,流年不利。
公司的事你也知道,现在更是……更是惹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他搓着手,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惶恐,“我就想跟你打听打听,你……你听说过一个叫‘第七区’的部门吗?”
在说出“第七区”这三个字时,林建国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什么无形的存在听了去。
这是他绞尽脑汁,结合秦专员证件上的模糊信息以及对方话语中透露出的那种超越寻常部门的权限感,所能想到的最可能的称呼。
“第七区?!”
一直神色还算轻松的老赵,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脸色骤然剧变!
他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之大,差点带翻了旁边的落地灯!
他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惊惧!
“你……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老赵的声音都变了调,尖锐而急促,他死死地盯着林建国,仿佛对方说出了什么禁忌的词汇。
林建国和苏婉清被他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心瞬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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