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朝那场“礼法与现实的博弈”中耗尽脑细胞的旅客们,请立刻收起你的汉家衣冠,换上质孙宴服——咱们的时空大巴,正随着蒙古铁骑的蹄声,驶入这个草原文明与农耕文明激烈碰撞的融合时代:大元!
在宋朝,你的死亡是一场精心计算的“标准化项目”。
而在元朝,你的死亡,将变成一场蒙古“白俗”设定基础规则、藏传佛教提供精神加持、汉地传统顽强延续、而你全家要在多重文化夹缝中寻找出路的“多元文化混合葬礼盲盒”。
准备好开启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身后事开箱体验”了吗?
一、死亡认知:从“理学标准”到“多元信仰的超级市场”
元朝最大的特点就是“多元”,人们对死亡的看法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多样性,仿佛进入了一个信仰的超级市场。
1、蒙古本位:“秘葬”与“白俗”的原始崇拜
蒙古贵族坚守他们的传统信仰——萨满教,以及后来的藏传佛教。他们的死亡观核心是:
——“秘葬”:这是最具草原特色的风俗!
帝王或贵族死后,不起坟冢,不立墓碑,葬地绝对保密。
下葬后,用万马踏平场地,派军队守卫直到来年草木生长,痕迹全无。
目的是防止被盗墓,也符合他们“来自自然,回归自然”的哲学。
——“尚白”:白色在蒙古文化中是神圣、纯洁和吉祥的象征。丧事被称为“白事”,使用的帐篷、衣物、祭品都尚白,故称“白俗”。
这与汉人“披麻戴孝”的视觉冲击形成鲜明对比。
2、藏传佛教的国教地位
元朝皇帝尊藏传佛教(喇嘛教)为国教,帝师八思巴地位尊崇。
这使得藏传佛教的仪轨深刻影响了上层社会的丧葬。复杂的密宗仪式、法器、诵经方式,对汉人来说既神秘又新奇。
3、汉地传统的顽强生存
尽管受压制,汉地的儒家丧礼、佛教净土宗、道教符箓等依然在民间顽强延续,只是变得更加“地下化”或“变通化”。
【吐槽区】
想象一下,你是一位生活在元大都的汉族富商。
临终前,你的床前可能上演一场“宗教博览会”:
儿子想按《朱子家礼》给你穿汉式寿衣;女儿请来了念佛的汉传和尚;你那攀附权贵的女婿,则重金请来一位藏传喇嘛摇着法器念密咒;而路过巡查的蒙古达鲁花赤(地方官),还会掀开门帘吼一嗓子:“按札撒(法令)!不准烧纸钱,不准搞厚葬!”
……你用最后一点意识思考:“我到底该信谁的?能不能让我按一个统一的章程死?”
这临终关怀,是不是充满了文化碰撞的混乱与荒诞?
二、死后风俗:在“札撒”禁令与民俗韧性间走钢丝
元朝的丧葬风俗,是一场国家法令与民间习俗的拉锯战。
1、蒙古贵族:极简风“秘葬”+奢华风法事
——葬仪极简:贵族棺木通常用整根楠木剖成两半,挖空放入遗体,然后合一,以金条箍紧,称为“蒙古式棺”。
陪葬品只有生前日常武器、鞍具、少量珍宝,绝不像汉人帝王那样堆满奇珍异宝。
——法事奢华:虽然埋葬简单,但葬礼前后的佛事活动极尽奢华。
要请高僧大做法事,超度亡灵,持续时间长,耗费巨大。
2、汉人民间:禁令下的“变通智慧”
对于汉人,元朝政府颁布了诸多禁令,主要见于《通制条格》:
——禁止“烧葬”(火葬):
咦?
宋朝不是流行吗?
没错,但蒙古人自己实行土葬(秘葬),且受汉人士大夫观点影响,元朝法令明确禁止汉人火葬。“
诸丧葬,有烧葬……禁之。”
不过,这种禁令主要针对法律意义上的“汉人”、“南人”,而在实际执行中,尤其是在南方原有火葬传统的地区以及佛教寺院内部,火葬依然在一定范围内存在,并非完全绝迹。
——限制厚葬与纸明器:法律严禁将金银珍宝用于随葬,也限制纸人纸马等明器的使用规模,理由是“虚费民产”。
——民间对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火葬转入地下:在城市,“化人场”转入地下经营。
在南方沿海等地,火葬传统根深蒂固,百姓阳奉阴违,偷偷进行。
纸明器玩起“变装”:不准做纸人纸马?
那我们做纸房子、纸家具总行吧?
纸扎艺术在禁令的夹缝中反而更加“内卷”,发展出更精巧的样式。
3、独特的跨文化现象:“也里可温”与“答失蛮”的葬礼
元朝兼容并包,基督教(称“也里可温”)和伊斯兰教(称“答失蛮”)信徒都可以合法进行自己的丧葬仪式。
在泉州、扬州等地,出土过多座元代基督教徒或穆斯林的墓碑,上面刻着拉丁文、叙利亚文或阿拉伯文,与汉地墓碑风格迥异,成为那个时代文化交融的活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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