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华灯初上。
大刘和德阳喝完酒就匆匆忙忙回去了。站在小区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满身的酒气都压进肺里最深处的角落。他知道,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又是一场无声的战役。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昏黄的光线映着他略显疲惫的脸。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阿芳蜷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那条他们蜜月时在云南买的扎染毯子。她没睡,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安的光。
“回来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嗯,跟德阳喝了点酒。”大刘脱下外套,习惯性地挂在玄关的衣架上。他的动作从容,是多次练习后的自然。
阿芳缓缓起身,毯子从她身上滑落,显露出已经十分明显的孕肚。她走到大刘面前,没有说话,只是凑近他的衣领,轻轻嗅了嗅。
这一套动作,他们已经重复了太多次。
“全是烟酒味。”阿芳皱着眉头,“去洗洗吧。”
大刘点点头,向浴室走去。转身的刹那,他暗自松了口气——今晚这一关,似乎过得比想象中容易。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大刘闭上眼睛,任由水珠打在脸上。他想起晚上与德阳的对话,想起自己难以启齿的请求,想起德阳拍着他肩膀说“包在我身上”时的爽快。这些,他都不能告诉阿芳。
洗手台上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水汽,大刘伸手抹开一片,看着镜中模糊的自己。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眼角已爬上了细纹。生活的重量,远比想象中沉重。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卧室的灯还亮着。阿芳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育儿书,眼神却飘忽不定。
“洗好了?”她放下书,语气轻松得有些不自然。
“嗯,累了,早点睡吧。”大刘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他能感觉到阿芳的呼吸有些急促,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胸口。
“今天喝酒没难受吧?”阿芳轻声问,手指却若有若无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还好,就几杯。”大刘闭着眼回答,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阿芳的手开始向下移动,轻柔而坚定。大刘抓住她的手腕,“今天太累了,睡吧。”
大刘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夜的例行检查。
她的手法很熟练,带着一种近乎临床的冷静。触摸,揉捏,观察着他的反应。大刘闭着眼,努力集中精神,身体却像背叛了他一样毫无动静。
“怎么没反应?”阿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平时不是这样的。”
“说了今天很累,喝多了。”大刘翻过身,背对着她。
阿芳却不依不饶地继续着她的探索。
她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温热而潮湿。大刘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他知道,如果不让阿芳完成她的“检查”,今晚谁都别想睡。
结束后,大刘翻身躺下,呼吸还未平复。阿芳侧身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爱你,”她轻声说,“只是...我害怕。”
大刘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
第二天清晨,大刘在朦胧中感到身体痒痒的。他睁开眼,看见阿芳正专注地看着他,手指灵活地挑逗着他。
“早上好。”她微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
大刘闭上眼,任由她摆布。阿芳仿佛要将最后一滴精力都榨取出来。
结束后,她伏在他胸口,轻声说:“这样你就不会在外面乱来了。”
大刘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阳光已经完全照亮了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
阿芳的疑心,并非空穴来风。
三个月前,她在小区里遇见了同样怀孕的李姐。李姐比阿芳大两岁,怀的是二胎,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两人常在傍晚一起散步,交流孕期心得。
“你家大刘最近怎么样?”有一天,李姐突然问道。
“挺好的啊,怎么了?”阿芳有些不解。
李姐叹了口气,“我跟你说,男人啊,在老婆怀孕的时候最容易出轨了。我家那位,我怀老大的时候就差点出事。现在我看得可紧了,你也要注意点。”
阿芳的心沉了下去,“大刘...应该不会吧?”
“哪个女人愿意相信自己的男人会偷腥?”李姐摇摇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家对门那对,就是老婆怀孕期间,老公在外面有人了,最后离了婚。多可惜啊!”
从那以后,阿芳开始留意大刘的一举一动。她检查他的衣服领口,闻他身上的味道,翻看他的手机记录。大刘晚归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引发一场暗流涌动的对峙。
有一次,大刘说工厂加班,十点还没回家。阿芳打他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焦虑和怀疑像野草一样在她心中疯长。最后,她挺着五个月的身孕,打车去了大刘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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