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泰格尔机场的贵宾通道内，杨洛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停机坪。一架中国国际航空的专机刚刚降落，机身上鲜明的五星红旗标志在柏林灰蒙蒙的天空下格外醒目。
“目标已降落。”耳麦里传来李涛的声音，“德方安保人员已经就位。”
杨洛调整了一下耳麦，用流利的德语与德方安保负责人沟通：“施密特先生，按照预定方案，请让我们的车辆直接开到舷梯下。”
“明白，杨先生。”施密特回复，“不过按照我国规定，贵国专家在德期间，必须由我方人员全程陪同。”
这是中德双方事先达成的协议，但杨洛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德国虽然是友好国家，但也是“黑水”组织活跃的区域，他不能有丝毫大意。
专机舱门打开，七位中国顶尖科学家在机组人员的陪同下走下舷梯。他们是中国在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和新能源领域的权威专家，此行的目的是参加柏林国际科技论坛。
杨洛亲自迎接专家团，与领队的吴院士握手：“吴院士，一路辛苦了。车辆已经准备好，我们将直接前往酒店。”
吴院士年过六旬，精神矍铄：“杨局长，这次又要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杨洛微笑回应，同时敏锐地扫视着四周环境。
在特勤组的护卫下，专家团顺利登上等候的车辆。车队在德方警车的开道下，驶向柏林市中心的酒店。
车上，杨洛打开加密平板，再次确认安保方案。本次论坛为期五天，期间专家团将参加多场学术会议和参观活动，每个环节都需要严密的安保措施。
“杨局，收到柏林站的情报。”周浩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黑水’组织在柏林的据点已经确认，位于米特区的一栋商业大楼内。”
杨洛眼神一凛：“继续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
抵达酒店后，杨洛立即召集特勤组开会。这家位于菩提树下大街的五星级酒店已经被整体包下，安保人员对所有出入口进行了严密控制。
“根据情报，‘黑水’组织很可能在论坛期间采取行动。”杨洛在会议室的白板上画出行动示意图，“他们的目标可能是吴院士和张教授，这两位专家参与的项目涉及国家核心技术。”
许航提出疑问：“在德国境内，他们敢公然动手吗？”
“明的不敢，但暗的难防。”杨洛回答，“下毒、车祸、制造意外...这些都是他们的惯用伎俩。”
他分配任务：“李涛负责吴院士的贴身安保；周浩负责张教授；罗帅带队监控酒店外围；敖钦负责网络安全；龙鑫协调与德方的关系；孙满江和韩兴友负责应急响应。”
当天晚上，论坛开幕酒会在酒店宴会厅举行。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齐聚一堂，气氛热烈而友好。但杨洛却无暇享受这种学术氛围，他的目光始终在人群中搜索着任何可疑迹象。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林浩从国内发来加密信息：“杨局，我们监测到‘黑水’组织与柏林的一个号码有频繁联系。该号码持有人是论坛组委会的德方工作人员，名叫汉斯·韦伯。”
杨洛立即将这一情报通报给德方安保负责人施密特。
“韦伯？”施密特显得有些惊讶，“他在组委会工作多年，背景很干净。”
“希望如此。”杨洛不动声色，“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请安排人对他进行 discreet 监控。”
酒会结束后，杨洛亲自护送吴院士回房间。在走廊里，他注意到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眼神在与他对视时有些闪烁。
“等一下。”杨洛叫住服务生，“请问这是给哪个房间送的餐？”
服务生略显紧张：“是...是给2106房间的客人。”
杨洛记得2106住的是英国代表团成员。他示意服务生继续，但暗中让敖钦调查这个服务生的背景。
一小时后，敖钦汇报结果：“那个服务生是临时顶班的，正式员工今天请病假。而且，我们查到他与韦伯有过通话记录。”
线索开始串联起来。韦伯很可能利用职务之便，为“黑水”组织提供内部信息，甚至协助他们安插人员。
第二天是论坛首日会议，会场设在柏林国际会议中心。杨洛提前两小时到达，对会场进行最后一次安全检查。
在检查到通风系统时，他发现了异常——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装置被安装在送风管道内。
“排爆组！”杨洛立即呼叫专业人员。
经检查，该装置是一种新型神经毒剂释放器，可以通过空调系统在会场内散布毒气。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立即封锁消息，”杨洛下令，“不要惊动与会人员。”
他同时通知德方，要求彻查会议中心的工作人员。很明显，“黑水”组织已经渗透进了论坛的筹备工作。
当天下午，杨洛与秦风加密通话。
“情况比预想的严重，”杨洛汇报，“‘黑水’在德国的网络比我们估计的更加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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