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渡那带着残忍笑意的邀请,以及周围刘健龙、大飞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吕义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杜克凄惨的死状还在眼前,他哪里还有半分勇气踏上那座染血的擂台?
“李…李渡…不,渡哥!”吕义龙声音发颤,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后退,“误会!都是误会啊!今天这事儿…都是杜克!对!都是杜克指使的!他嫉妒你成绩可能超过他,才拉着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他深知事情已经败露,继续装好人毫无意义,于是试图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杜克身上,声音带着哭腔,表演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躲在他身后的陈健更是如同受惊的鹌鹑,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一个劲儿地点头附和:“对对对,都是杜克的主意…我们…我们就是一时糊涂…” 他只希望李渡的怒火能被杜克的死亡平息,从而忽略掉他们这两个“从犯”。
李渡看着这两人拙劣的表演,眼神中的讥讽愈发浓重。记忆碎片中,正是这两个看似和善的“朋友”在关键时刻的背刺,才导致了原身的死亡。他们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岂能轻易放过?
他侧过身,再次对着擂台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那意思很明显:擂台就在那儿,请吧。
陈健见李渡油盐不进,心中更慌,连忙换了一套说辞,试图以“大局”和“后果”来施压:“李渡,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天你已经…已经击毙一个了,仇也算报了吧?再闹下去,把事情搞得太大,学校那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对谁都不好!”
吕义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接话,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为你着想”的恳切:“是啊李渡!杜克死了,你这口气也该出了!要是再对我们出手,那就是故意寻衅,性质就变了!学校不会容忍连续发生恶性事件的!到时候开除都是轻的!”
然而,李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动摇。他在动手之前,就已经预判了各种可能,包括学校的反应。在全民尚武、鼓励竞争的大环境下,擂台生死各安天命,只要占住“切磋”、“复仇”的理,学校方面的压力并非无法承受。
见李渡依旧不为所动,陈健心中恐慌到了极点,终于撕下了伪装,色厉内荏地低吼道:“你们别逼人太甚!想清楚后果!龙哥的父亲可是关宁警署的小队长!我爷爷是城防军的校尉!真要把我们逼急了,撕破脸皮,动用家里的关系,你们以为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他试图用家世背景来震慑李渡,希望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李渡闻言,甚至轻笑了一声,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无辜的表情:“陈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警署、城防军的…我只是单纯地想找二位切磋一下武艺,交流一下心得罢了。至于旁边的大飞哥他们…”
李渡目光转向刘健龙和大飞,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那是因为你们先招惹了人家的女朋友,造人家的黄谣,还不允许人家自己来讨个公道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说得好!”大飞闻言发出夸张的怪笑,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纷纷起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吕义龙和陈健,摩拳擦掌。
一直冷眼旁观的刘健龙此时也终于开口,他语气随意,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哦?比身家?摆背景?好大的官威呀!”他慢慢踱步到吕义龙面前,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忘了我们关宁市刘家?”
他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吕义龙吓得僵硬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道:“需要我从我太爷爷那辈开始,给你们报报名号吗?我爸是某某某,我爷爷是某某某?嗯?”
最后一声“嗯”,带着刺骨的寒意。刘健龙猛地一把揪住吕义龙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低吼道:“告诉你爹,你们是我刘健龙打的!让他现在就来抓我!我就在这儿等着!你看他敢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吕义龙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如纸。他心中一片冰凉。是了,他怎么忘了刘健龙这尊大神!且不说学生间的争斗,只要不是恶性事件,警署通常不会直接介入。就算想介入,今天这事细究起来,也是他们理亏在先,挑衅、围殴、造谣…哪一条都站不住脚。至于想动用家里的关系私下报复?看看刘健龙这有恃无恐的态度,人家是顶级的纨绔子弟,你要讲规则,人家陪你讲规则;你要是不讲规则玩阴的,以刘家的能量,轻松就能碾死他们!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吕义龙。他知道,求饶和威胁都已经没用,唯一的生路,就是逃!
想到这里,吕义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回头,与同样面无人色的陈健交换了一个眼神。陈健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分头跑,回班级搬救兵!班里还有他们不少“朋友”,只要能跑回去,或许还能凭借人多势众暂时保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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