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镇国公后传
地道奇谋,血火大同
挖掘地道的工作在极度保密下开始了。
李三不愧是此道高手,他选定的挖掘起点位于大营西北角的一处洼地,此地有天然凹陷,且生长着茂密的灌木丛,极难被察觉。五百名精挑细选的壮丁分成三班,昼夜不停,悄无声息地向大同城掘进。
与此同时,曹磊按计划每日轮番佯攻四门。早晨攻东门,午时攻南门,傍晚攻西门,夜间骚扰北门。攻势看似猛烈,实则雷声大雨点小,每次冲锋到护城河边便撤回,偶有箭矢对射,但少有真正接战。
守军起初严阵以待,但数日后便有些懈怠——明军这哪里是攻城,分明是演习。
“王爷,赵天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城楼上,慕容霸疑惑不解。
北境王朱常灏也皱起眉头:“此人用兵诡谲,不可不防。军师,你怎么看?”
玄机子摇着羽扇,沉思良久:“这般佯攻,若非怯战,便是在掩饰什么。传令下去,城内地听兵日夜监听,防止敌人挖掘地道。”
“地道?”慕容霸嗤笑,“大同城墙根深五丈,地基全是夯土巨石,挖地道?累死他们也挖不通!”
“不可大意。”玄机子摇头,“赵天麾下能人辈出,或许真有奇人异士。另外,城中也要加强巡查,尤其是粮仓、武库等重要所在,谨防内应。”
朱常灏点头:“军师考虑周全。慕容将军,就按军师说的办。”
城中加强了戒备,地听兵(古代专门监听地下动静的士兵)日夜伏地倾听。但李三的地道挖得极深,且方向曲折,地听兵连续监听数日,竟未发现异常。
然而,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地下,而是来自人心。
第五日夜,锦衣卫暗桩传来密报:城中粮仓守卫有异动,似乎有人暗中接触。
沈墨立即将此消息告知赵天。
“粮仓?”赵天眼中精光一闪,“北境王要烧粮?”
“或是要转移。”沈墨分析,“我军围城,城中粮草有限。北境王或许想集中粮草于内城,做长期固守准备。”
赵天沉思片刻,忽然问:“你说,那份名册最可能藏在何处?”
沈墨一愣:“应是北境王最信任之处……王府密室?或是军师手中?”
“不。”赵天摇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名册如此重要,北境王绝不会放在身边——那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一定会藏在……意想不到之处。”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粮仓!”
“对!”赵天站起身,“粮仓重地,守卫森严,常人难以接近。且粮草堆积如山,藏一箱文书,犹如大海藏针。更重要的是,就算城破,敌军首先抢掠的也是金银财宝,谁会去翻粮垛?”
沈墨振奋:“国公爷英明!那我让暗桩重点搜查粮仓!”
“不,不要打草惊蛇。”赵天道,“等地道挖通,我们亲自去取。”
就在这时,戚继光匆匆入帐,面带喜色:“赵兄,地道已挖通!李三说,出口在城西北一处废弃的宅院枯井中,距离粮仓仅一街之隔!”
“好!”赵天精神大振,“天助我也!传令全军,准备总攻!”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夜,李三最后一次潜入地道确认出口时,却迟迟未归。一个时辰后,从地道中爬回的,只有他的一名助手,浑身是血。
“国公爷……李爷他……他被发现了!”助手喘息道,“出口那宅院……根本不是废弃的!里面有伏兵!我们刚露头就……”
赵天心中一沉:“地道暴露了?”
“应该……还没有完全暴露。”助手道,“伏兵只有七八人,像是巡逻队临时歇脚。李爷拼死断后,让我回来报信……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帐内一片死寂。地道暴露,意味着奇袭计划失败。
戚继光沉声道:“赵兄,事不宜迟,趁守军还未完全察觉,我们立即发动总攻!从地道突入,里应外合,或许还有胜算!”
赵天却摇头:“不。地道既已暴露,守军必有防备。此时强攻,正中下怀。”
“那怎么办?放弃地道?”
赵天走到地图前,凝视良久,忽然道:“不,我们不放弃地道,但也不从地道进攻。”
众将不解。
“戚将军,你率主力,明日清晨猛攻西门,做出决战的架势。”赵天手指地图,“曹磊,你率五千精兵,从地道潜入——但不是去粮仓方向,而是从这里……”
他指向地图上一处:“城隍庙。”
“城隍庙?”曹磊疑惑,“那里并非战略要地。”
“正因不是要地,守军才会疏忽。”赵天道,“城隍庙距离北门仅半里,且庙后有一条小巷直通北门瓮城。你们潜入后,不要惊动守军,悄悄接近北门。待西门激战正酣时,突然发难,夺下北门,放大军入城!”
众将眼睛一亮。
沈墨补充道:“锦衣卫暗桩可在城内制造混乱,配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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