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默之域的星轨摇篮
王猛将半截画笔递给影影时,指尖的本源颜料突然泛起涟漪,在勘探舰的舱壁上晕开一幅流动的星图——那是百年前的万域星轨图,与如今的星图重叠处泛着金光,差异处则飘着银色的雾。
“看到那些银雾了吗?”王猛的指尖点过银雾最浓的区域,“那是‘遗失星轨带’,当年我们绘制主星轨时,为了避开战争残留的能量乱流,临时改道绕开的地方。这些年它们一直沉睡着,像被遗忘的承诺。”
苏沐雪正将记忆种子分装成小袋,闻言抬头笑道:“其实不是遗忘,是需要更柔软的力量来唤醒。你们星芽号的孩子们带的彩虹糖、黑雾笔,还有那颗总在口袋里发热的星轨结,正好是它们等的‘钥匙’。”
影影的黑雾笔突然自动悬浮起来,在银雾最浓的地方画了个圈,圈里立刻浮现出一座模糊的星港轮廓。“这是……”
“迷途星港,”王猛的眼神亮起来,像点燃了星轨液,“当年最后一批撤离的平民就困在那里,我们没能画出救援星轨,成了心里的刺。”他摩挲着星轨结上的纹路,那是苏沐雪当年用头发丝编的防滑结,“你们的光帆能承载‘遗憾’吗?”
浪浪转动船舵,星芽号的光帆轻轻震颤:“我们的船帆能载着希望跑,也能驮着遗憾走。”话音刚落,光帆上王猛和苏沐雪的拓印身影竟清晰了几分,像在用力点头。
苏沐雪将一袋记忆种子塞进浪浪手里:“这些种子里混了迷途星港的土壤,种在星轨节点上,就能长出‘记忆锚’,把沉睡的星轨勾醒。”
二、迷途星港的回响
穿过银雾带时,星芽号的警报器突然发出柔和的嗡鸣——这是遇到“友好能量体”的信号。舷窗外飘来无数半透明的光团,每个光团里都嵌着片段化的影像:抱着孩子的母亲在星港广场上奔跑,星轨织者们举着画笔在舰桥上争执改道方案,还有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对着通讯器喊:“我守住星港大门了,你们快带平民走!”
“是当年的幸存者残念,”王猛的声音从星轨结里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他们一直在等‘回家’的星轨。”
莓莓掏出彩虹糖罐子,倒出一颗最大的草莓糖举过头顶:“我们带了‘甜’来哦!”糖纸撕开的脆响在静默中格外清晰,光团们突然加速旋转,影像变得连贯——原来那个喊着“守住大门”的年轻人,胸前别着和王猛同款的星轨织者徽章,只是更年轻些。
“是年轻时的石铁前辈!”螺帽握紧传承扳手,扳手突然发烫,在舱壁上投射出全息影像:石铁站在迷途星港的了望塔上,对着通讯器笑骂:“王猛你个老顽固!改道方案我觉得可行,别总想着硬闯!”
王猛的声音从星轨结里笑起来:“这丫头,当年就爱跟我抬杠。”
影影的黑雾笔在日志本上飞快涂抹,将光团里的影像定格成连环画:第一页是石铁守大门,第二页是平民撤离,第三页是星港被能量乱流吞没前的最后一瞥——了望塔上的石铁正朝着星轨织者们的方向挥手,像在说“我没事”。
“画下来就不会忘了。”影影轻声说,笔尖的金色颜料渗入纸面,让画面泛起温暖的光。
浪浪突然发现,光帆上的拓印身影里,王猛的手正对着石铁挥手的方向,原来当年他一直看着那里。“苏沐雪前辈,你们当年……”
“我们在绘制备用星轨,”苏沐雪的声音带着叹息,“等赶到时,只捡到了这半截扳手。”传承扳手的手柄突然弹出个小暗格,里面躺着片干枯的万域花瓣,正是苏沐雪发间别着的那种。
光团们突然簇拥着星芽号前进,在前方凝聚出一条银色的星轨——正是当年石铁守着的大门方向。螺帽将扳手贴在星轨节点上,暗格里的花瓣飘出来,化作一座光桥,连接着星芽号与星港残骸。
“记忆锚!”莓莓撒出种子,种子落在光桥上,立刻长出带着花苞的藤蔓,“快开花快开花!”
花苞绽放时,每个花瓣上都印着幸存者的笑脸,光团们钻进花瓣里,影像渐渐变得清晰、温暖,不再是模糊的奔跑与呼喊。迷途星港的轮廓在藤蔓后方浮现,虽然依旧残破,却亮起了点点灯光,像有人在说“欢迎回来”。
三、未生星轨的低语
离开迷途星港时,光团们化作星尘附在星芽号的船身上,成了会发光的花纹。王猛的声音从星轨结里传来:“下一个银雾区藏着‘愿望星轨’,当年有个小女孩说,想让所有星舰都能收到家的信号。”
“像我们的通讯器吗?”闪闪的光团融入通讯面板,面板突然弹出无数未读消息,都是来自各个星域的“家信”,“你看!这些信一直在星轨里飘,没找到收信人!”
影影翻开日志本,发现最后一页自动多出行字:“愿望星轨需要‘传递’的念头才能成型。”她抬头时,正好看到莓莓在给光团们分彩虹糖,每个光团拿到糖后,都化作一道光钻进通讯器——原来它们是当年没寄出去的家信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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