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干新县看望姐姐回来后的几天,陈强心里都像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这一日,恰逢周末,天公作美,久违的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些许暖意。
陈强看着窗外,心思微动。
他想起后山那片老栗树林。
虽然早已过了栗子自然落果的季节。
但那些被松鼠遗忘或是特意储存的“漏网之鱼”,经过霜冻,风味或许更佳。
“浩宇!子轩!雨桐!妞妞!”陈强站在院门口,对着村里方向喊了一嗓子。
没过多久,四个小身影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陈浩宇依旧跑在最前面,小脸冻得通红,眼睛亮晶晶的:
“强子哥!叫我们干啥?是不是有好吃的?”
陈子轩安静地跟在后面,眼神里也带着期待。
陈雨桐的红头绳小辫在脑后一跳一跳,像只欢快的小鹿:“强子哥!带我们去玩吗?”
妞妞小脸也红扑扑的,穿着新做的花棉袄,怯生生地看着陈强,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走!带你们去后山捡栗子!”
陈强笑着,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水果糖,每人分了一块。
“栗子?现在还有栗子?”陈浩宇眼睛瞪得更圆了。
“有!藏在树叶底下,或者松鼠洞里!”
陈强神秘地眨眨眼,“捡到了,带你们烤着吃!香得很!”
“哇!烤栗子!”四个孩子立刻欢呼起来,连最安静的陈子轩也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妞妞也学着哥哥姐姐的样子,小声地“哇”了一下。
陈强带上一个铁皮桶,带着四个兴高采烈的小家伙,朝着后山那片熟悉的栗树林走去。
阿黄和大毛也跟了上来,在孩子们周围小跑着,像是在护卫。
冬日的山林寂静,只有脚下踩着落叶和枯枝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片老栗树林。高大的栗树光秃秃的,树下铺着厚厚的落叶。
“好了!大家分开找!就在落叶下面,或者树根旁边的小洞里!”
陈强指挥道,“小心点,别被刺球扎到手!”
孩子们立刻像寻宝一样散开,蹲在地上,用小树枝小心翼翼地扒开厚厚的落叶层。
“我找到一个!”
陈雨桐第一个欢呼起来,手里举着一个带着尖刺的栗子壳,里面还包着三颗饱满的栗子。
“我也找到了!”陈浩宇不甘示弱,从一个树根缝隙里抠出两颗。
陈子轩很细心,他找到的栗子都藏在落叶深处,个头更大更饱满。
妞妞在阿黄的“帮助”下,也发现了一小堆藏在树洞里的栗子,高兴得小脸放光。
陈强自己也弯腰寻找,很快,竹篓里就装了小半桶栗子。
“够了够了!够我们烤着吃了!”陈强看着收获颇丰,笑着招呼孩子们。
他带着孩子们来到一处背风山坳,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正好可以当操作台。
陈强用树枝清理出一块空地,搬来几块干燥的石头,围成一个简易的小火塘。
“来,把栗子都倒出来。”陈强把竹篓里的栗子倒在石头上。
他拿起一颗栗子,用小刀在栗子鼓鼓的肚子上划开一道浅浅的十字口。
这是为了防止栗子在烤的时候爆开。
“都学着我的样子,给栗子开个口子。”陈强示范着。
孩子们立刻围上来,学着陈强的样子,认真地用小刀在栗子上划口子。
妞妞年纪小,陈强帮她划好。
很快,所有栗子都处理好了。
陈强从带来的布袋里掏出打火机和一小捆干松针。
他熟练地用打火机引燃松针,再添上细小的枯枝。
很快,一小堆篝火就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轻响,驱散了山坳里的寒意。
孩子们围坐在火堆旁,小脸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充满了期待。
陈强将划好口的栗子,小心地铺在火堆边缘,靠近炭火但又不直接接触火焰的地方,慢慢烘烤。
栗子在炭火的烘烤下,外壳渐渐变深,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
那是水分蒸发和糖分焦化的声音。
一股淡淡坚果香气开始弥漫开来。
“好香啊!”陈浩宇吸了吸鼻子。
“还没熟呢,再等等。”陈强笑着,用树枝轻轻翻动着栗子。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空间里,浊泉旁还堆着不少上次浸泡过的浊泉石。
一个念头闪过。他假装从布袋里摸索,实则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块浊泉石。
“浩宇,你们去旁边小溪打点水来,小心点。”陈强把小铁皮桶递给陈浩宇。
“好嘞!”陈浩宇接过桶,拉着陈子轩他们跑向不远处的小溪。
趁着孩子们打水的功夫,陈强迅速将那块浊泉石,埋进了火堆正下方的热灰里!
石头接触到滚烫的灰烬,发出极其轻微的“滋”声。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当浊泉石被热灰包裹,原本只是缓慢释放的、淡淡的栗子香气,仿佛被瞬间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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