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星峪的红烛燃了整整一夜。 离渊穿着簇新的大红族服,腰间系着妻子林晚递来的同心结,指尖还沾着喜宴上的甜酒渍。他站在新房的窗前,看着院子里残留的红绸和散落的花瓣,嘴角的笑意还没褪去——这是他二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娶了心仪的姑娘,有父亲离默的认可,有母亲苏清辞的祝福,往后的日子,他以为会像观星台的星光一样,安稳又明亮。 “在想什么?”林晚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杯温好的茶,眼里满是温柔,“累了一天,快歇歇吧。” 离渊接过茶,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里更暖:“在想以后,我们一起守着离氏,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林晚笑着点头,靠在他肩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红窗纸,在两人身上洒下淡淡的红,像一层温柔的纱。离渊闭上眼,鼻尖萦绕着茶香和红烛的味道,只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安稳、平淡,有家人,有爱人。 可他没料到,这满溢的幸福,会在几个时辰后,被父亲离默的一通醉话,砸得粉碎。
一、喜宴醉语惊迷梦,疑窦初生乱心神
天快亮时,新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离渊披上外衣出去看,只见几个族里的子弟正扶着醉醺醺的离默往正屋走,离默的衣襟上沾着酒渍,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爹,您喝多了。”离渊赶紧上前,接过离默的胳膊,想扶他进屋。
离默却猛地推开他,眼睛通红,指着观星台的方向,嘶吼道:“凭什么!凭什么他离苍就能当族长!凭什么他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欢!我杀了他又怎样?族长之位还不是我的!” “离苍?”离渊的身体僵住,手里的动作顿在半空,“爹,您说什么?离苍是谁?” 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族里的老人也从没提过。
离默平时对“前族长”的话题总是避而不谈,每次离渊问起“以前的族长是谁”,离默都只说“早逝了,没什么好说的”,他以为前族长只是个普通的、没什么事迹的族人,却没料到父亲会用这么凶狠的语气提起,还说“杀了他”。
离默没听见他的话,还在自顾自地喊:“苏清辞也是!眼里只有离苍!我娶了她又怎样?她心里还是想着那个死人!离苍,你就算变成鬼,也抢不过我!” “爹!”离渊赶紧捂住他的嘴,怕他再说出更离谱的话,“您喝多了,别胡言乱语!” 离默挣扎着推开他,踉跄着往正屋走,嘴里还在嘟囔:“我没胡言!离苍就是我杀的!弃魂崖下,他死得透透的!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能抢我的东西……” 离渊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清晨的风裹着寒意,吹在他脸上,却没让他清醒半分——父亲的话像一把重锤,砸在他心里,把他二十年来的认知砸得粉碎。 离苍是前族长?父亲杀了前族长?母亲心里想着前族长? 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乱转,让他头晕目眩。他看着离默踉跄的背影,那个平时温和、护着他的父亲,突然变得陌生又可怕。他不敢相信,却又无法忽视父亲醉话里的狠厉——那不是胡话,是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借着酒意,终于暴露了出来。 “渊儿,别多想,你爹喝多了,胡话而已。”苏清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里还握着一件离默的厚披风。
离渊转过身,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娘,离苍是谁?前族长真的是爹杀的吗?” 苏清辞的身体僵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把披风递给旁边的子弟:“别问了,你爹就是喝多了,没什么离苍,也没什么杀人的事。快去陪晚晚吧,新婚之夜,别让她等急了。” 她的语气带着刻意的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离渊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的疑窦像藤蔓般疯长——母亲在撒谎,她知道离苍,知道前族长的事,只是不愿意告诉他。 回到新房时,林晚还没睡,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离渊摇摇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却没了刚才的暖意:“没什么,爹喝多了,说了些胡话。”他没告诉林晚——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秘密。
那一晚,离渊彻夜未眠。父亲的醉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母亲的慌乱眼神也挥之不去。他想起从小到大的细节:父亲从不提前族长,族里的老人也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母亲偶尔会对着弃魂崖发呆,手里握着那卷泛黄的《星象录》;甚至他小时候练剑,母亲教他的剑招,总带着一股他说不出的温和,不像父亲教的那样凌厉。 这些细节,以前他只当是寻常,现在想来,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离苍……前族长……”离渊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满是困惑和好奇,“你到底是谁?爹为什么要杀你?娘为什么要瞒着我?”
二、遍寻族人无应答,旧物初现识前尘
第二天一早,离渊就去找族里的老人。他先找了族老离松——离松是族里最年长的老人,经历过前族长时期,应该知道真相。 “松伯,我想问您个事。”离渊坐在离松的屋里,看着老人手里的茶碗,“前族长是不是叫离苍?他是怎么去世的?” 离松的手顿了一下,茶碗里的水晃了晃,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离渊:“渊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前族长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没什么好提的。” “我就是好奇。”离渊避开他的目光,“昨天爹喝多了,提到了这个名字,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松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前族长确实叫离苍,是个好族长,可惜……英年早逝,具体怎么没的,我也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很多事都不知道。” 离渊看得出来,离松在撒谎——他的眼神躲闪,语气犹豫,明显是知道内情,却不愿意说。 “松伯,您别瞒我了。”离渊站起身,语气带着恳求,“爹昨天喝多了,说他杀了前族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好不好?” 离松的脸色瞬间白了,他猛地站起身,语气严肃:“渊儿!不许胡说!你爹怎么会说这种话?肯定是喝多了胡话!前族长的事,别再问了,对你没好处!” 说完,离松就把离渊往外赶,不管离渊怎么恳求,都不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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