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邪祟缠师姐,阴邪外道现端倪
处暑过后,道观里的蝉鸣忽然稀落了。不是季节使然,而是某种无形的压抑笼罩了整座山。林晚最先察觉异常是在晨课时——向来端庄稳重的青禾,竟在诵经时两次念错了段落。
起初只是细微的变化。青禾洗碗时会忽然怔住,盯着水面倒影出神;晾晒草药时,手在半空中停顿,仿佛忘了要做什么。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眼神时常涣散,像蒙着一层洗不净的薄雾。
第七日深夜,林晚被隔壁厢房的一声惊叫惊醒。
她推门进去时,看见青禾蜷缩在床角,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油灯昏黄的光在她脸上跳动,照出额头上密布的冷汗。
“师姐?”林晚轻唤。
青禾猛地抬头,眼神却穿过林晚望向她身后:“那、那里……有黑影……”
林晚回头。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清晰的窗棂影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但当她开启观气术的刹那,脊背窜起一股寒意——房间西北角,一团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灰黑色气晕,正缓缓蠕动。
“没事了,是噩梦。”她不动声色地扶青禾躺下,指尖悄然搭上师姐腕脉。
脉象细涩如游丝,时断时续。这不是劳累过度的虚脉,而是魂魄受扰、心神离散的惊脉。更隐秘的是,在尺部深处潜藏着一缕极阴寒的脉动——如冰线藏于温水,不凝神细察根本发现不了。
接下来三天,青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她开始避光,大白天也要关上窗户;厌恶某些气味,尤其是艾草和雄黄——这两种至阳之物,如今竟让她作呕。最诡异的是她眼白上渐渐浮现的细微血丝,那些血丝不是普通的充血,而是排列成某种扭曲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咒文。
林晚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这不是寻常的病,也不是偶然撞邪。这种步步为营、悄无声息的侵蚀,分明是有预谋的暗算。
第四日子时,她决定不再等待。
青禾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林晚在房内布下简易的驱邪阵:四角点燃掺了雄黄的艾草,门窗贴上新绘的“净室符”,地面用糯米和朱砂撒出八卦图形。最后,她将那柄炼成的桃木剑横放于床前。
准备工作做完,她以银针刺破自己中指,将三滴血滴入一碗清水中。血珠在水面漾开,没有溶解,而是缓缓下沉,在碗底聚成三颗鲜红的珠子——这是“血引术”,以血为引,逼潜藏的邪祟现形。
她将水碗置于青禾枕边,开始诵念驱邪咒。
起初什么也没有。只有艾草的青烟在房中缭绕,糯米上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但当咒语念到第七遍时,异变陡生——
碗中的三颗血珠突然剧烈跳动,像烧沸的水泡。青禾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从她七窍中,丝丝缕缕的灰黑色雾气缓缓渗出。那些雾气如有生命般在空中扭曲、汇聚,渐渐凝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轮廓没有五官,只有两个空洞的眼窝,里面闪烁着幽绿的、怨毒的光。
林晚握紧桃木剑。剑身在月光下泛起温润的金光,那些天然木纹与朱砂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剑身上缓缓流转。
邪祟成型的第一时间,直扑林晚面门!
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扑击,而是一种彻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涌来。房内温度骤降,碗中水面竟结起薄冰,艾草的烟雾凝固在半空。林晚感到自己的思维开始迟滞,像陷入冰冷的泥沼。
但她早有准备。
左手一挥,三张五雷符脱手而出。符纸在空中无火自燃,化作三道细小的青色雷霆,精准击中灰黑人形。“滋啦”一声,如同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邪祟发出非人的尖啸,身形顿时淡去三分。
它改变了策略。不再攻击林晚,而是猛然回扑,想要重新钻回青禾体内——那是它的宿主,也是它的护身符。
“休想!”
林晚横跨一步,桃木剑划出一道赤金色的弧光,挡在青禾身前。剑身与灰雾接触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邪祟惨叫着后退,被剑光灼伤的部分如沸水般翻腾冒烟。
但它异常顽强。即使遭受重创,仍化作数十条细小的黑蛇,从各个角度袭向青禾——它知道,只要重新附体,就有翻盘的机会。
林晚深吸一口气,将真气灌注双腿。她的身形在狭小的厢房内疾闪,几乎化作一道金色的残影。每至一处,剑光便起,斩灭一条黑蛇。这不是武学的身法,而是融入了奇门遁甲的步罡踏斗,每一步都踏在气机流转的关键节点上。
当最后一条黑蛇被斩于剑下时,那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已淡得几乎透明。它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猛然炸开,化作漫天黑灰。
然而黑灰尚未落地,异变再生。
那些灰烬竟在空中重组,凝成三个诡异的符文——不是道家的符箓,而是某种扭曲的、充满恶意象征的纹路。符文闪烁着暗红的光,悬浮片刻后,自行焚毁,不留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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