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很不爽,昨晚熬夜看奏折本来就睡得晚,结果今天早上卯时(5:00~7:00)就被叫起来上朝,就算是后世的核动力驴也经不住这么整啊!
简单洗漱一番,吃了几口点心后崇祯便来到了奉天殿准备开始今天的朝会。
殿中大臣多已到齐,见崇祯到来,纷纷向崇祯行楫礼(躬身,举手齐眼),崇祯下意识的躲了几下之后便不再躲避,很不坦然的收下了这些礼。
朝会还未开始空气中便充满了火药味儿,明末的党争可以说是由来已久,牵连甚广,比如东林党。
东林党起先只是由几个人组成的讨论学术的地方 但后来慢慢变成了党争的工具,可以说学问本没有错,但只要扯上了政治,什么都会变了味儿。他们占据道德制高点,善于批评时政,但具体治国方案往往空泛(如“仁义治国”,“施政以德”之类)。是批评温体仁和崇祯帝苛察的主力军。
东林党虽然目前被首辅温体仁暂时压制,但现在朝堂上影响力依然巨大。别的不说,昨晚熬夜看奏折的崇祯就知道了几位重要人员:
黄道周,翰林院侍讲学士,道德标杆,以敢言着称。
刘宗周,都察院左都御史,学问大家,同样以敢言着称。
倪元璐,国子监祭酒,着名书法家,东林骨干。
除了东林党之外,还有温党。温党是以温体仁为首,以反对东林党的一系列人物为骨干的政治小团体,如
内阁次辅张至发
工部尚书蔡奕琛
吏部尚书田唯嘉
当然,不要以为他们反对东林党就是什么好东西了,他们只是善于揣摩圣意,办事能力一般,主要精力用于巩固权力、打压政敌(主要是东林系)。他们是崇祯用来制衡东林党的工具。历史上温体仁在崇祯十年六月被罢免,而后温党也是人走茶凉,现在是崇祯十年三月,温党的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剩下的一些下层官员都是一些中立派系。
此时朝会群臣已经在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但顾及到这是奉天殿,不是菜市场,所以大部分只是小声议论。
崇祯端坐龙椅,就这么看着议论的群臣,其实他现在知道了朝堂上有哪些官员,但却对不上号,要是现在有官员出列和他问好,他都叫不上对方名字。
日头上升,司仪官便引导百官对崇祯进行跪礼,山呼万岁。
这就算是朝会开始了。
朝会一开始,户部尚书程国祥就出列道:“陛下,现在太仓里只剩白银五万两,无法支付辽东军饷,臣请再借都城凭舍一季租筹银。”
崇祯虽然不知道出列的是谁,但一听到借都城凭舍几个字就大概猜到他是谁了,昨晚他看大臣生平的时候记得有一份是户部尚书程国祥的,上面记载了他去年借都城凭舍一季租筹银,本来预计得五十万两,但最后只得了十几万两,不过就算如此,也得到了崇祯帝青睐。
但崇祯此时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到底是不是程国祥,万一是别人,自己这边刚说:此事就交给你程国祥全权负责。后脚人家一脸懵的说:陛下,我是某某某啊,那可就尴尬了。
崇祯便假装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扫视一眼大殿说道:“好,此时事就由户部尚书程国祥全权处理。”
直到眼前之人领命退下,崇祯才认定这人就是程国祥。
随后大殿就开始奏报各种事项,而崇祯则端坐在龙椅上旁听起来,不是他不想下场讨论,实在是他知道的太少了,甚至连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不住,要他下场讨论,那就是纯粹的丢人现眼了。所以他现在只能在龙椅上旁听,第二次坐龙椅的他只觉得这龙椅太硬了,硌的他屁股疼。
朝会持续进行,事项一步步报奏,一步步解决,崇祯也一个一个认人,但大殿中气氛却越来越不对劲儿。
兵部尚书杨嗣昌首先提出“攘外必先安内”的战略方针(意思就是与建奴议和,先消灭内部流寇)。这其实在整体看来是比较务实的一步棋,后金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且辽东之地实际上已经被后金占领,是战是和已经不是明庭说的算了,而内部的流寇土匪等农民起义军相比之下简直就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故而这个战略方针也得到了历史上崇祯帝的青睐。
但这个方针却遭到了以黄道周(东林党)为首的言官攻击,说什么华夷之辨等等。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崇祯此时挺身而出,为杨嗣昌解围道:“罢了罢了,文弱之言,朕亦曾深思,其所言不无道理。攘外必先安内,若连内部都无法治理妥当,又何谈攘外?至于华夷之辨,还是先放下吧,国家已至如此境地,凡事皆要以国家为重。”
崇祯之所以帮杨嗣昌解围也是有原因的,他昨晚看奏折时就看到了杨嗣昌,研究了一些他的生平,崇祯立马发现这个杨嗣昌完完全全就是个“帝党”啊,每一次升官都是崇祯主动给他升的,所以自然而然就把他当作了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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