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珒脸色一白,急忙辩解:
“阿梨,孤与萧玄澈不同!孤从未想过伤害你和你的父兄亲人,西川与天启的较量,仅限于江山社稷,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毕竟,这天下能者居之。可萧玄澈不一样,他要的是你全家的性命,他对你的好全是伪装,你千万不能信他!跟孤走,孤必能护你周全……”
他的话还没说完,“砰” 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凛冽的风裹挟着寒气涌入室内。
萧玄澈身着一袭素色便服,面色阴沉如水,目光如冰刃般落在慕容珒身上,薄唇轻启:
“慕容太子,你还真是胆大妄为,都落得这般丧家之犬的境地,竟然还敢夜闯镇北王府,妄想拐走本王的女人么?”
慕容珒猛地转身,将谢凝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萧玄澈:
“萧玄澈,别装模作样了,你对阿梨的心思,别以为孤不知道!阿梨留在你身边只会有危险,孤今日就是来带她走的!”
萧玄澈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素色锦袍随着步履轻扬,一步步逼近,周身气压愈发沉凝:
“阿梨?叫得倒是亲昵。慕容太子自打踏入燕都地界,便无时无刻不在惦记本王的王妃。明知她是你的表嫂,竟也这般觊觎,你安的又是什么心?本王念及血脉亲情,一再隐忍,可如今你胆大包天,竟敢谋害天子。本王身为天启重臣,肩负社稷安危,岂能再容你放肆?”
“哈哈哈!”
慕容珒忽然朗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讥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萧玄澈,你口口声声自称天启重臣,倒真是忘了本!你骨子里流的,难道不是西川的血?还是说,你的身世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连你自己都不愿承认?”
萧玄澈脚步未停,直至距他五步之遥方才站定,眸色深沉如渊,唇边笑意未减:
“殿下你倒是知道不少内情。只不过,本王猜想,这些话你暂且不会轻易说出口,至少对眼下的你而言,时机未到,不是么?”
慕容珒敛了笑意,黑眸沉沉地与他对视,目光如炬,似要将对方的心思尽数看穿。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满室皆是无声的交锋。
半晌,慕容珒忽地勾唇一笑,神色复杂难辨:
“士别八载,玄澈你果然今非昔比,令人刮目相看。想来父皇当年,当真是放虎归山,怕是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竟为西川留下了如此大的祸患。”
萧玄澈闻言,眼底翻涌着不明的暗潮,视线却是落在了谢凝的身上:
“你今日冒死前来,就是想要带她走?慕容珒,你问问你的阿梨,她愿意跟你走么?”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一阵兵器的撞击声,随之,院内涌进来不少的侍卫,在无咎和夜隼的带领下,将后宅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玄澈摆明了,想要借此机会除掉慕容珒。
谢凝从慕容珒身后走出,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头五味杂陈。
她瞥了眼萧玄澈阴沉的脸,又看向慕容珒紧绷的下颌,忽然开口:
“萧玄澈,他毕竟是西川太子,你杀了他,只会让两国战事更烈。”
萧玄澈眸色微闪,看向谢凝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怎么,凝凝这是在为他求情?”
谢凝挑眉,语气恢复了往日的跳脱:
“我只是怕麻烦,你要是在我房里杀人,这屋子往后可怎么住?”
萧玄澈嗤地一笑:
“凝凝自是多虑了,本王保证不脏了咱们的新房。”
说着,他冲慕容珒做了个请的姿势:
“殿下,请到院中罢!”
慕容珒神色泰然:“好啊!”
他抬腿走了几步,复又转身,一脸希冀地看着谢凝:
“阿梨,孤今日冒死前来,只是希望孤心爱的姑娘不会被他人迷惑,深陷泥潭而不知。”
谢凝瞪了他一眼:“我的夫君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劳慕容太子费心了,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罢,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
慕容珒笑了:“阿梨这是关心孤么?”
“死到临头,脸皮还挺厚。”
“……”
眼见都这个时候了,慕容珒和谢凝还在打情骂俏,萧玄澈瞬间黑了脸色,随即看向门外:
“来人,还不将这位意图拐走王妃的贼子拿下!”
“是!”
侍卫领命,瞬间将刚从内宅步出的慕容珒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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