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领着秦淮茹绕到后厨侧边的小更衣间,这里堆着些闲置的桌椅,勉强能容下两人转身。他反手掩上门,从带来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套衣服,往桌上一放——除了白衬衫和黑包臀裙,底下还压着一套黑色的内衣内裤,蕾丝花边泛着细碎的光泽。
秦淮茹的目光刚落上去,脸颊就腾地红了。那包臀裙的裙摆堪堪停在大腿根部,料子轻薄得风一吹就贴腿,再配上那套黑色内衣,光是想想穿在身上的模样,她的耳尖就烫得能滴出血来。“这、这也太……”她指尖颤巍巍地碰了碰裙摆,声音细若蚊蚋,“要是弯腰……多不像话啊。”
她才离婚没几天,就被李飞三言两语忽悠瘸了,只说跟着他能挣大钱,能摆脱从前那一眼望到头的穷日子。此刻攥着那轻飘飘的裙料,心里头又慌又涩,像是揣了颗没着没落的石子。
李飞靠在门框上,双臂抱胸,扬了扬下巴:“干这行,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今晚这一趟,挣的钱起码抵你在厂里干半年的,值不值?”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指尖攥得发白。她想起离婚时贾张氏嫌弃的眼神,想起贾东旭的新欢,想起自己孤注一掷的决定,心头那点少女般的羞涩就像被冷水浇过的火苗,渐渐弱了下去。她没再让李飞转身,反而当着他的面,径直抬手解了自己碎花衫的纽扣。
李飞猝不及防,瞳孔猛地一缩,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后背绷得紧紧的,连耳根子都在发烫,嘴里还含糊地念叨:“你、你怎么不避着点……”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在身后响起,伴着布料摩擦的轻响。没过多久,秦淮茹带着笑意的调侃传了过来:“哟,李主任还不好意思了?你没看过似的,装什么正经人呢?”
李飞的脸更烫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梗着脖子不回头,闷声道:“少说两句,赶紧换。”
身后的笑声停了,又过了片刻,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点戏谑响起:“好了,转过来瞧瞧?”
李飞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转过身。眼前的秦淮茹褪去了碎花衫的朴素,白衬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透亮,那套黑色内衣的轮廓在轻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出几分惹眼的风情;窄皮带勒出纤细的腰肢,包臀裙紧紧贴着腰臀曲线,一双匀称的大腿裸露在外,透着点刚褪去青涩的少妇韵味。她双手环胸,嘴角噙着笑,半点没有方才的羞涩,反倒将他那点窘迫瞧得一清二楚。
“挺合适。”李飞错开目光,故作镇定地转身,从帆布包里搬出一个沉甸甸的留声机。那留声机是锃亮的黄铜色,喇叭口卷着精致的花纹,是系统刚奖励的东西,里面的唱片清一色都是热舞的曲目。
他拎起留声机的提手,冲秦淮茹抬了抬下巴:“走了,别让各位厂长等急了。”
秦淮茹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跟在他身后,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走廊里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深一浅,格外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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