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年初一上午,雁南和福贵儿去程家,不仅仅是要去给程禹鹤夫妇拜年,更重要的是去看望一下嘉慧和嘉慧的嫂子王静姝。尤其是王静姝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一直患病在家休养。
雁南和福贵儿一进嘉慧家院门儿,就看见王静姝的九岁的儿子润生正在院子中央拿着一把小铲锹堆雪人儿呢!嘉慧则穿着一身儿淡蓝色的棉袍坐在厢房屋门口的椅子上晒太阳。那条雁南和初若送给嘉慧唤做‘花脸儿’的狗已经十来岁了,正趴在嘉慧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润生堆雪人儿。
雁南和福贵儿的脚步声惊动了‘花脸儿’,它‘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慢慢向俩人跑了过来。
正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小润生听见了狗叫一抬头看见了走进自家院门口的雁南、福贵儿,赶紧放下手中堆雪用的小铁铲起身叫了声“马叔儿过年好!邱叔儿过年好!”
亚楠和福贵儿赶忙走过来,福贵儿抚着小润生的额头指着还没堆完的雪人说道:“润生儿,雪人堆的不错嘛!”
“雁南、福贵儿你们来了!”嘉慧此时早已经站起身来向着雁南、福贵儿发声的方向问候着。
“哦,嘉慧啊,身体还好吧!”雁南看着这个已经长得亭亭玉立面带羞涩的嘉慧回应着。
“还可以!”说罢嘉慧的脸深深地低了下去。
“雁南、福贵儿来了!”随着程禹鹤嘹亮的嗓门,程禹鹤、王氏公母俩开门迎了出来。
雁南、福贵儿看见老两口赶紧鞠躬行礼嘴里说道:“大爷、大妈过年好!”
“快进屋,快进屋儿!”程禹鹤、王氏公母俩笑意盈盈地招呼着二人。
雁南赶紧扶着要回屋的嘉慧和富贵儿一起随着程禹鹤夫妇来到堂屋,分宾主落座饮茶聊天。
几个人正聊着天儿,静姝推门而入,儿子润生紧随其后。雁南和福贵儿赶紧起身问安。
静姝形容憔悴,一边咳嗽一边向雁南、福贵儿两个人说道:“雁南、福贵儿来了,赶紧坐下喝水!”
“静姝姐身体好些了吗?”福贵儿关切地问道。
“没大碍了,就是还得养一阵子!”静姝说罢又急促地咳嗽了几声。
婆婆王氏看到静姝的样子赶紧起身,手扶在静姝腰间心疼的神情溢于言表:“静姝,怎么起来了?赶紧回屋歇着去。”
“妈,这大年初一的,雁南和福贵儿来了,我怎么也得出来看看招呼一下。”然后静姝微笑着对雁南和福贵儿说道:“我啊身体不太舒服,就不陪你俩了,你俩啊就踏实坐着,我回屋去了!”
“好的,静姝姐,你赶紧歇着去吧!”雁南和福贵关切地劝慰着。
看见静姝回屋了,程禹鹤夫妇紧张的神色才舒缓起来,笑着问雁南和福贵儿,“家里过年都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劳您惦记着!”雁南和福贵儿赶紧回应道。
“那个什么,我爸说初三晚上请您过去喝两盅!”雁南转述了父亲马智飞对程禹鹤的邀约。
“好嘞,没问题,我们哥们儿有日子没喝点儿了,也就是这过个年儿时间还宽裕点儿!我那亲家你王伯父还有你邱叔儿也去吧!”
“瞧您说的,这几年哪年过年儿不是你们老哥儿几个的四人局,不过啊,”雁南神秘一笑,“今年啊,你们的四人局要变成五人局喽!”
“哦,是吗?你爸又邀请了哪位老朋友?”程禹鹤有些好奇。
“我家隔壁我金二爷爷啊!”雁南笑着说道。
“啊?”程禹鹤一听说金二爷,大为惊讶!说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去关外找儿子一直杳无音信的金二爷?他回来了?这是怎么个茬儿,雁南你跟我说道说道!”
“是呀,就是他,他回来了!”雁南于是就把金二爷讲的在关外十余年的坎坷遭遇简简单单地给程禹鹤夫妇复述了一下。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那金二爷卖地寻子,在关外受尽了磨难几乎丧命,也真是对得起他儿子了!”程禹鹤不禁感慨万分。
王氏听到雁南提及金二爷的过往不禁忧心忡忡道:“那金二爷提及的日本人已经占领关外东三省全境,还要占领华北,这不是跟年前嘉树来信说的内容差不多嘛!”
“我嘉树哥在信中怎么说的?”雁南急切地询问着程禹鹤。
程禹鹤皱了皱眉头忧心道:“嘉树在信中说,日本人在占领东三省后,已经集重兵向热河、察哈尔循序进攻,目前热河已经失守,日军正企图越过长城入侵华北,嘉树所在的二十九军宋哲元部也在紧急部署,准备迎战呢!”
“啊?形势变化怎么这么快?”程禹鹤的话让雁南心中似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他和福贵儿两个人又和程禹鹤夫妇聊了些家长里短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雁南和福贵儿,程禹鹤夫妇则回到堂屋各自坐下,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皆是忧上眉头。是啊,这个家的晚辈怎么那么的不让这老家儿省心啊!
嘉慧自小失明后一直情绪低落郁郁寡欢,尤其是嘉慧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在本地女孩儿到了这个年龄早已经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嘉慧这种情况她的婚事从何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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