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芝林!又一个名字出现了。
苏砚与张茂对视一眼,知道在百草堂这里恐怕难有进展,便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然而,他们刚走出百草堂没多远,苏砚便敏锐地感觉到,似乎有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从熙攘的人群中投射过来,牢牢锁定了他们。
“有人跟着。”苏砚低声对张茂道。
张茂肌肉瞬间绷紧,手悄然按向了腰间的短刃。
苏砚却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是百草堂的人?还是那个突然搭话的中年男子有问题?或者是……其他也对“极品老参”感兴趣的势力?
他故意带着张茂在拥挤的巷道里七拐八绕,利用人群和货摊做掩护。但那两道目光如影随形,显然跟踪者也是老手。
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堆满废弃货箱的角落,苏砚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张茂同时侧身,将苏砚护在身后,短刃已出鞘半寸。
两个穿着普通短褐、貌不惊人的汉子,在几步外停住,眼神阴鸷地盯着他们。
“两位,跟了一路了,有何指教?”苏砚冷冷开口。
其中一人咧嘴一笑,露出黄牙:“没什么,就是看两位面生,打听的事儿又挺特别,想请两位去个地方,喝杯茶,聊聊。”
“若我们不去呢?”张茂踏前一步,气势逼人。
另一人阴恻恻地道:“这鬼市地方杂,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伸手入怀,显然要掏出兵刃!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哟,这不是王五、赵六吗?又在这儿欺负生客呢?也不看看这是谁带来的朋友!”
只见之前那个卖茯苓的摊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捣药的白。他笑眯眯地看着那两个汉子,语气轻松,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那两个汉子一看是他,脸色微变,互相对视一眼,悻悻地收回手,对着摊主拱了拱手:“原来是李爷的朋友,得罪,得罪!”说完,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钻进了人群,消失不见。
苏砚和张茂都有些愕然,看向这位“李爷”。
李摊主将白杵扛在肩上,笑着对苏砚道:“客官受惊了。这鬼市龙蛇混杂,打听太扎眼的东西,难免会惹上些不干净的眼线。二位若是信得过李某,不妨到后面喝杯粗茶,慢慢说?”
苏砚看着这位看似普通、却在鬼市颇有面子的摊主,心中念头飞转。是巧合?还是另有所图?
但他知道,要想在这深不见底的鬼市找到真相,有时,就需要冒一些险。
“那就叨扰李爷了。”苏砚拱手,坦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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