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房子，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的蛇在哪里。”
“什么都可以？”
“当然，我说到做到！”
几人都做好了黎蔟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但黎蔟的回答属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我要你做我的监护人！”
“……”
这下子轮到张海汐无话可说了。
她连身份证都是走的特殊通道办理的，怎么可能收养一个快成年的孩子？
好在汪灿体贴地上前一步，制止了黎蔟的危险想法。
“异性收养有年龄限制，她不满足，我可以另外给你找一个监护人。”
不说还好，一说黎蔟就更来劲了，目光紧盯着张海汐，十分严肃道。
“我能不能跟着你？我会比他听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费洛蒙还是别的，我都可以！”
溺水的人会抓紧手边的浮木，他也想抓紧眼前唯一的救赎，就算前面是另一个深渊，也不会比他现在更差。
张海汐有点想抽烟，但又强行忍住了，只是右手不断盘弄着小黑蛇，把小黑蛇的脑袋盘得锃亮。
“……我给不了你保证，换一个吧。”
“我只要你！”
刚进门的汪执退出去又看了眼门牌号，他也没进错门啊，怎么还看到汪灿二号在发言了？
雷达疯狂报警的刘丧抱着一碗水果干迅速退到张海汐身后，耳朵竖得笔直。
张海汐放弃跟黎蔟沟通，现在的小孩真难搞，就不能像无邪一样“听话”一点吗？
脚步和呼吸都比平时重一些的汪灿拎着黎蔟的后衣领，把人拎去了隔壁房子，那也是他们租下来的。
“他……打死人不好吧？”
虽然入了盗墓这一行，但刘丧是有底线的。
张海汐伸手从碗里拿了一块甜甜的芒果干塞进嘴里，把酸酸的草莓干分享给了汪执。
“不会，他下手有分寸。”
经过一番“友好协商”、“肢体沟通”，黎蔟答应在考完试后跟着他们一起走一趟。
虽然成绩不好，但是重在参与。
“汪家没了以后，蛇窟也被毁了，被豢养的黑毛蛇四处逃窜。
如今黑毛蛇最多的地方，应该是古潼京。”
和西王母国遗址不一样，古潼京不仅在张家重点关注的名单上，也在九门和官方的关注名单上，想不惊动任何势力偷溜进去，难度很大。
“其实，惊动了也没关系。”
他们要避开的主要是张家，张海汐不想放弃，但她尝试的这个方法张家一定不能接受，所以她一直躲着张家人。
一直加班到半夜的解语辰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让司机下车后才按下接听键。
“……”
“……”
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一样，电话两端的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
电话被挂断的一瞬间，解语辰又反复看了好几遍那串号码，原本的忐忑变成了怀疑。
真的会是她吗？会不会是别人捡到了她的手机？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如果是，她为什么会单独联系自己？
所有的疑惑都在看到书房里坦然站着的那人时化为乌有。
“小花——”
才刚打了个招呼、叫了个名字而已，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么激动的张海汐迟疑片刻，回抱住了怀里的人。
“怎么了？解联环又惹你生气了？”
汪灿也收集了一些关于解家的情报，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解联环舔着一张老脸给解语辰当起了秘书，无偿的那种。
为了保证解联环能多干点活，解语辰不仅给前者安排了全套体检，还安排了一连串的相亲，要的就是子子孙孙无偿给他打工。
据说解联环为了反抗相亲还跑上天台，结果被解语辰一句“医院里有冷冻的”给劝了下来。
解家满院子的海棠树树龄全都超过二十年，风一吹就是满树的粉色在枝上晃动，没一会儿就盖了满头。
张海汐把玩着从解语辰头上取下来的海棠花，心里默数着时间。
“小花，我要进古潼京。”
“……好。”
她说，他做。
她不说，他就不问。
人还活着就行。
至于张海汐身边多出来的那几个少年，解语辰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亲手带大的和其他人肯定不一样，他不担心自己的位置被替代，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有了解家的帮忙，张海汐和黎蔟借着夜色顺利混进了古潼京。
由于古潼京的特殊性，外面的人无法在外面查看里面的监控，所以张海汐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晕了监控室里的员工，让他们能睡个好觉。
古潼京里的黑毛蛇比上次来的时候少了很多，不知道是哪方势力抓蛇出去做研究了。
小黑蛇在通道里飞快地游走，张海汐拉着黎蔟连忙跟上，最后走到了黑毛蛇孵蛋的腔室。
原本分门别类做研究的实验室由于无人看管而失控，除了到处都是的蛇胆，还有一些黑色的蕨类植物生长在这里，依靠蛇类生产时的黏液艰难存活着。
张海汐的目光被实验室中间的一个巨大水池给吸引了过去。
池子里满是黑毛蛇的尸体，全都是失去了心脏，七寸的位置都有两个小孔，这些都是小青蛇的杰作。
小黑蛇叼着一条黑毛蛇回来，把蛇递给了张海汐。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黎蔟还是觉得自己的心理准备做少了。
不论是成群结队的蛇，还是堆积成小山的蛇胆，或者是池子里的蛇尸，每一样都让他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但是在和张海汐的视线对视上的那一刻，黎蔟选择平复自己的呼吸，对着她点点头。
“来吧。”
费洛蒙直接吸食的效果最好，但毒性也最强，所以张海汐选择了稍微温和一点的办法，也就是让黑毛蛇咬黎蔟一口，先让他适应一下蛇毒发作的感觉。
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随着蛇毒发作一起涌入脑海，黎蔟牢记着要报答张海汐、找到小青蛇，所以拼命忍着不适，以蛇的视角追寻碎片里的场景。
他看到了很多人，而且每个人的后颈上都露出了一颗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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