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隼3号停靠在深空母舰的船坞时,舷窗外的星云正被伽马射线染成瑰丽的紫红色。新玉恭子摘下头盔,额角的冷汗在失重环境中凝成悬浮的液珠,逃生舱里的船员正用颤抖的手抚摸舱壁,那里还残留着星尘的银色结晶,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香椎美奈递过来一袋太空压缩饼干,包装上的巧克力涂层在真空中保持着诡异的固态,远处的控制台传来欢呼声,雷达显示,被星尘网撕裂的引力裂缝正在缓慢愈合,填补裂缝的正是那些蒸发的织网者粒子。
“技术部解析出母巢的残留数据,它的基因序列里藏着银河系早期的引力图谱。”森田悟的全息投影出现在船坞的全息台,被伽马射线的余晖映得半透明,“这些织网者是暗物质生命演化的产物,每当地系旋臂出现引力失衡就会苏醒,用星尘网重新编织时空结构,算是场持续了十亿年的星系修复工程。”
新玉恭子捏起一粒银色结晶,在指尖搓捻成粉末。粒子在失重环境中缓缓飘散,折射出她瞳孔里的星云倒影,控魂术捕捉到的最后记忆里,织网者的复眼映着无数星系的生灭,像在观看一场漫长的宇宙纪录片。她突然明白,人类眼中的“绞杀”,不过是星系尺度的“缝合”,而这场战斗,只是两个文明对“守护”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去喝杯热可可吧。”她对着美奈和晴子笑了笑,船坞的自动门在身后滑开,温暖的空气带着咖啡香扑面而来。红隼小队的战机并排停在维修架上,机翼上的银色结晶在清洁剂中渐渐溶解,只留下几处淡紫色的能量印记,像猎户座给勇敢者的星尘勋章。当深空母舰跃迁离开时,新玉恭子最后望了一眼那颗脉冲星,它的磁场仍在规律地脉动,而原本被星尘网覆盖的区域,正缓慢凝聚出新的星云,那些银色粒子在其中闪烁,像在编织一个更温柔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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