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谁,我们之所以能击败西尔维亚,是因为祂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神?”
爱德华点点头,“没错,迄今为止你们——我们、雨宫还有安妮城人杀死的,都是已经死去的神明,虽然也是一级,却与真正的神明天差地别。”
焱秋想到那些怪异的东西,便也相信了爱德华的话,“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杀死神明,那『复仇庭』为什么来与我们组织对抗?”
爱德华笑了一下,“你们组织里有内鬼,『复仇庭』里就没有吗?”
“按你这话说,你就是内鬼?”
“严格来说也不是,我们只是一个派系。”爱德华说,“我们派系与贾无墨的目标不同,我们对毁灭『命运之弦』不感兴趣,我们的目的是探究神明的死因。”
“神明的死因?”焱秋低头思考,“你们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因为我们在与你们对抗的时候发觉了神明之间的一些奇怪现象——你们敢相信吗?拉莱耶之主克苏鲁竟然会与黄衣之王哈斯塔以及撒托古亚联合。”
“证据。”
“贾无墨就是证据。”
“原来如此……”焱秋想了一下,“那么,如果你们真的查明了死因,那么该怎么处理?”
“……”爱德华抬起头,看向与现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异世界的星空,“我不知道。”
焱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基本上只有这么几个可能:一,你们对抗那个始作俑者,二,你们与始作俑者联合,三,你们袖手旁观。”
爱德华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不然呢?还有别的方法吗?”
焱秋笑了起来,“肯定还有。”
“例如……”
“你们借我们之手,杀死代表神明干涉人类的贾无墨,然后又借我们之手击败代表‘杀死神明之物’一方的人。”焱秋说,“然后,你们坐收渔翁之利。”
“我不觉得你们能打赢这两边的任意一个。”爱德华直言不讳地反驳,“我们想要与你们合作,不光最后『复仇庭』与『命运弦』的决战怎么样,我们要先去搞明白神明的死因,这就是我们的想法,但贾无墨具体想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
“‘贾无墨怎么样不清楚’,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想给出保证?”
“不,当然不是。”爱德华似乎有些生气,“贾无墨默许我们的存在,说明他至少对你们没有恶意……”
焱秋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隼』(遥零)和『枭』以及曹曦、夏克是怎么死的?”
“曹曦的能力太强,我们无法保证他不会复活『隼』和『枭』,至于夏克,那纯粹是他自找的,况且你们也不认为他是什么好人,杀了他对你们可都是好处。”
“那枭和遥零呢?”焱秋问。
“贾无墨的复仇目标就是她们,她们夺走了他的一些东西。”爱德华说,“请你们相信,既然我决定把真相告诉你,就说明我们真的不准备动手了。”
“你难道不是想要拉拢我们分部,方便对总部发动进攻吗?况且贾无墨都完成了复仇,他为什么还要上这辆列车呢?”
焱秋噼里啪啦的问话将爱德华说的手足无措,最后,他只好说道:“那这样吧,我们这个小派系对贾无墨不忠诚的事你知道了,而我没有实力灭口,因此我们任由你摆布,我们一切的行动都要与你协商,行了吧?”
焱秋思考了片刻,“OK。反正我对这些东西也不了解,既然你不杀我,就说明你们确实对我没什么威胁,其他的……你们别动卢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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