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坐在那儿,笑呵呵地说:“哪能让你们等我呀?更何况,瞧媳妇这种事,男方不积极能行?”
男主人摆手示意牛喜夫妇坐下,一边坐一边说:“这都啥年月了,不像我们那时候 ,小伙子送上门让人挑,为了表示上心,就早早在门口等着了。” 张嫂子又转头,冷着脸对牛大力说:“大力,叫人啊,这是你王伯。”
牛大力站起身,礼貌地喊:“王伯好。”
男主人笑呵呵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连连点头:“好好好,小时候见过,长大了模样变了些,不过还是瞧着实诚。”
张嫂子又不高兴地冲牛喜说:“牛喜,你两口子咋也闷着不说话?这可是你儿子相亲!”
一旁的徐云笑着打圆场:“这不听你说呢嘛,我们插不上嘴。”
牛喜却始终脸红红的,一句话没说。张嫂子一脸嗔怪地开涮:“呦,这是你儿子相亲,你倒跟着害羞了?”
“呵呵……” 王家男主人和女主人都被张嫂子这话逗得哈哈大笑。
笑完,张嫂子故意白了牛喜一眼:“没出息的样。” 这话明着是调侃,实则是怪牛喜话少 ;自家来相亲,两口子却闷不吭声,眼看就要冷场了。
男主人赶紧打圆场,笑呵呵地说:“都是老门老户的,不用整那些虚的。牛喜从小就这样,闷葫芦似的,不爱说话。” 说着,他递了支烟给牛喜,牛喜礼貌地接了过去。
男主人转身坐回凳子上,又补了句:“从前我们去他们村那水库洗澡,七八个人都跳下去了,就他不敢,杵在边上看。” 牛喜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我一直都胆小。”
男主人却认真地说:“呵呵,那叫稳重,不是胆小。”
张嫂子左右看了一圈,没见着女方,直接问王家女主人:“你家王秀呢?人咋还不出来?”
女主人小声说:“在屋里收拾呢,说要打扮打扮。” 张嫂子脸色故意一沉,白了女主人一眼。女主人立马懂了她的意思,赶紧站起身,朝着堂屋喊:“秀呀,张大娘来了,出来见见!”
屋里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唉,知道了!马上就来!”
女主人回头坐了回来,嘴里小声嘟哝:“这么大个姑娘了,见人还怕生,真是。”
徐云手里捏着刚喝完的空茶杯,接话道:“现在的女孩都这样,你以为还跟我们那时候一样?满山遍野跑,啥人都不怕。”
女主人礼貌地附和:“是呀,我们那时候没学上,野惯了;现在的姑娘家,都精细。”
话音刚落,女孩就从堂屋走了出来。她踩着一双细高跟,鞋跟跟院子里的泥土格格不入 ,每踩一脚,鞋跟都要陷进土里半截。五官精致,妆容画得一丝不苟:浓黑的眼线微微上挑,涂着正红色的口红,头发烫成蓬松的波浪卷,几缕不服帖的碎发被发胶牢牢固定住,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她穿了条紧身喇叭裤,把细腰宽臀的曲线衬得格外明显;上身一件大花图案的宽大衬衫,下摆随意地系了个大结,露出一小截腰腹。
牛大力悄悄抬眼瞅了一眼,心里顿时一阵感慨;果然是从大城市回来的,他在县城待了一年多,都没见过这么时尚的打扮。
张嫂子立马站起身,朝着女孩招手:“来,秀呀,这就是大娘跟你说的对象,牛大力。今年二十了,比你小四岁。” 说话间,她一把拉过女孩,轻轻推到牛大力跟前,两人离得不算近,约莫有三四米远。女孩站定后,仔细打量了牛大力一番。
再看牛大力:穿了件刚买的白色衬衫,领口敞着没扣,里面套着件白色背心;一条蓝色牛仔裤,裤腿上还溅着几点泥星子。他皮肤不算白,却不是暗沉的黑,反倒像晒透的小麦色,透着股健康劲儿;此刻脸颊红红的,短发刚骑摩托车时被风吹得有些乱,额前碎发下,是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鼻梁不算高挺,却很周正;嘴唇因为常年风吹日晒,有些干裂。
脚下的皮鞋倒是擦了鞋油,可看那样子,他像是不会保养 ;鞋油涂得满鞋都是,没擦匀,能明显看到一道道痕迹。虽说整体透着股 “土气”,可在牛大力身上,却偏偏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不招人烦。
打量完,女孩王秀只轻轻 “嗯” 了一声。牛大力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头几乎要埋进怀里。
张嫂子不高兴地催:“大力,你耷拉个脑袋干啥?把头抬起来!”
牛大力只好慢慢抬起头,眼神却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看王秀,只能把目光瞟向一旁的墙角。反倒王秀,直勾勾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张嫂子见她看了半天没动静,忍不住问:“秀,咋样?这小伙子,你满意不?”
“大娘,哪有当面这么问的呀?多不好意思。” 王秀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娇嗔。
张嫂子立马转头问牛大力:“大力,那你呢?你满意不?” 牛大力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张嫂子故意提高嗓门:“点头算啥意思?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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