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来到了十二月九号。
金陵的深秋被初冬的寒风彻底驱散,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有些萧瑟。
但在过去这半个月里,智仁辩论社的气氛,却和这日渐寒冷的天气截然相反,热火朝天得像是在过年。
原因无他,两场酣畅淋漓的比赛。
第一场,对战法学院。
法学院,全校公认的硬骨头,一群未来的法官和律师,逻辑严谨到近乎刻板,每年都是校内赛的夺冠热门。
比赛前,学校论坛上已经开了盘,赌智仁辩论社能撑几个回合。
“能撑到自由辩论就算赢。”
“听说智仁辩论社招了几个新人,有点东西,但对上法学院那群怪物,还是算了吧。”
“法学院可是上一届学校菁英杯的冠军,拿头打?”
然而,当比赛的出场名单公布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智仁辩论社的出战阵容:沈怡婕,江见想,金溪言,张牧寒。
社长和副社长,亲自下场了。
用沈怡婕的话说,就是:“总不能老在台下干看着,手痒,是时候下场过过瘾了。”
何雨婷和单栖辰对此表示了强烈抗议,主要是抗议社长和副社长抢了她们上场装叉的机会。
抗议无效。
比赛开始。
法学院的辩手们,西装革履,表情严肃,每个人都像一台精密的法律机器,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法条的冰冷气息。
开场十分钟,他们凭借着强大的理论功底和无懈可击的逻辑链,一度将智仁辩论社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论坛里一片欢腾。
“看到了吗?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别急,还没到那两个老的……啊不,是学长学姐发言呢。”
然后,金溪言出手了。
温润如玉的副社长,只是微笑着站起身,问了三个问题。
三个看似简单,却直指对方逻辑悖论核心的问题。
法学院那边,沉默了。
紧接着,沈怡婕站了起来,她没有金溪言那么温柔,一开口就如同女王降临,用排山倒海的气势,将对方刚刚建立的论点大厦,轰得地动山摇。
最后,是张牧寒的结辩。
那个男人甚至连稿子都没看,只是平静地站着,用最平淡的语气,将对方整个立论体系,从根基开始,一层层地、慢条斯理地、抽丝剥茧地,拆了个稀碎。
最后还附赠了一个价值升华,把辩题直接拔高到了哲学和信仰的层面。
当他坐下的那一刻,整个阶梯教室,落针可闻。
法学院那位结辩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里那沓厚厚的稿纸散落一地,眼神空洞,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这……这不是辩论……这是降维打击……”
“他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在一起,我就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格式化了?”
“原来……辩论还可以这么打的吗?”
比赛结束,毫无悬念。
面对金溪言和张牧寒这两个逻辑和气场上的双重BUG,法学院败得体无完肤,心服口服。
经此一役,智仁辩论社的名声,在金陵大学彻底打响。
再也没有人敢说他们是“废社预备役”,取而代之的,是“最强黑马”和“神仙社团”的称号。
紧接着的第二场比赛,对战教育学院。
这场比赛,沈怡婕和金溪言没有再插手。
从备赛到上场,完全由何雨婷、单栖辰、江见想和张牧寒这“四小只”独立完成。
沈怡婕美其名曰:“真正的王牌,需要经历血与火的考验。”
事实证明,这四位王牌,已经完全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何雨婷的立论愈发稳健,单栖辰的盘问依旧如手术刀般精准,江见想的攻辩更是气场全开,好几次都将对方打得哑口无言。
再加上张牧寒那堪称bug的自由辩论和总结陈词。
整场比赛,从逻辑的缜密程度到现场的观感,智仁辩论社都呈现出碾压级的优势。
连教育学院自己的啦啦队,到后面都开始忍不住给张牧寒和江见想鼓掌。
所有人都以为,这又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
然而,意外发生了。
比赛结果宣布,评委票数二比二平。
关键的最后一票,落在了教育学院院级学生会会长身上。
那位会长,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生。
他在万众瞩目之下,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口吻说道:“双方都表现得非常出色,但考虑到辩题的教育意义,以及反方辩手更贴近现实的论述……我这一票,投给反方,教育学院。”
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
随即,便是压抑不住的,轰然的议论声。
“黑幕!这绝对是黑幕!”
“我一个外行都听得出来,正方那边打得好太多了!”
“自己学院的会长当评委?这还比个屁啊?”
智仁辩论社的席位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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