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凝动作瞬间僵住。
露馅了。
前面被帝王哄睡时,自己竟一下睡着了,完全忘了将这灯泡般显眼的恩赏摘下来。
她脑中飞速运转,陆观澜这人心机深沉,说不定早有眼线告知他皇帝来过,此刻说谎无异于自投罗网。
“怎么不说话?”
陆观澜的手抚上她的耳垂,指尖带着夜色的微凉。
姜妩凝转身,在朦胧夜色中绽开一个无辜纯真的笑容:
“夫君,这东珠项链,还有头上的步摇,都是御赐之物。”
她答得坦荡,反倒让陆观澜怔住。
他原以为她会心虚遮掩,没想到如此直接。
他支着手肘,目光在黑暗里沉静如渊:“继续说。”
姜妩凝纤细的手指轻抚过颈间的珍珠,蹙起秀眉,一脸困惑:“夫君,陛下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奇怪?”
她歪着头,像只不解世事的小狐狸:
“陛下赏赐首饰时,竟问起……爱情。还问妾身是否真心爱慕夫君。”
她说着,主动拉住陆观澜的衣袖,语气娇软,
“妾身自然说是爱的,还告诉陛下,夫君近来待我极好,不仅到慎刑司相伴,还亲自为我上药呢。”
她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道:“夫君猜陛下怎么说?”
“说了什么?”
姜妩凝夸张地叹了口气:“陛下说,‘陆观澜?他不过是良心发现罢了’。
说完,竟也执起妾身的手,亲自为我涂了药膏,还亲手为我戴上这些首饰。”
她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弱的阴影,“妾身……实在惶恐。”
陆观澜眸光骤沉。
陛下竟与他的妻子谈论情爱,还刻意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更不甘示弱地效仿他涂药之举?
难道帝王真的对她……
他立即想到承熙庭那夜——
定是皇帝为她解毒,知晓她仍是完璧之身?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涌起危机感。
“夫君,妾身困了。”姜妩凝适时地打了个哈欠。
肩膀却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按住。
“妩凝,”陆观澜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从前种种,皆为过往。为夫知你……皆是无心之失。”
他指的是赏花宴那夜失身的意外。
姜妩凝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柔弱。
他的大手从她柔弱的肩头滑至下颌,拇指轻轻挑起她的脸,语气加重:
“但从今往后,为夫希望你谨守本分,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明白吗?”
凭什么?
老娘死过一回的人了,还要做你的应声虫?
“怎么不说话?”他追问。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咬唇轻颤:“夫君,你这样……妾身有些害怕。”
陆观澜看着她这副懵懂如白兔的模样,无奈一叹,语气软了几分:
“好,为夫不说了。”
然而下一刻,他却道:“起来,我带你诵经。”
“诵经?!”
姜妩凝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更半夜,诵经?这人莫不是疯了?
她气得暗自翻了个白眼,直接躺平,还不解气地蹬了下腿。
“快起来。”陆观澜不容拒绝。
她哼唧着撒娇:“夫君,人家真的好困嘛……身上伤还没好全,实在经不起熬夜……”
他闻言一怔,终是俯身将她扶起,帮她盘腿坐好:
“我教你念《心经》。妩凝,日后你要恪守清规,做为夫合格的妻子。”
姜妩凝:你做梦!
守了四年活寡还不够,还想让老娘当一辈子尼姑?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陆观澜却拉过她的手,将自己腕间那串带着体温的沉香佛珠褪下,仔细为她绕了三圈戴好。
“静心。你可以做到,要相信自己。”
他盘腿而坐,手结定印,闭目诵经的模样,宛如世外高僧。
姜妩凝气得直翻白眼,却听他道:“闭眼。”
“哦。”她不情不愿地合上眼。
那梵音在她听来,句句都是束缚她的魔咒。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定要活得鲜活恣意,凭什么还要守这劳什子清规?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他却要她守节?
偏不!
她叛逆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帝王挺拔的身姿、健硕的胸膛,还有……
现在是吊帝王的胃口,欲擒故纵,等时机成熟,她是要好好享受的。
吃素?这辈子再也不可能!
陆观澜念完一段,“你重复一遍我说的。”
姜妩凝却盯着他月白中衣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薄肌,暗自与皇帝的体魄比较起来。
“怎么不念?”陆观澜突然睁眼。
姜妩凝眨眨眼,狡黠一笑:“夫君,我给你猜个谜吧。大蒜出去按摩,然后它挂了,你猜为什么?”
陆观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它被按蒜了啊!哈哈哈!”
她自顾自笑起来,就是不配合诵经,气死你。
过了一会儿,她又按捺不住,问:“夫君,华阳县主被贬,你可见过她了?她……可有向你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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