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板……练过？”他含糊地问。
“偷馒头的时候。”阿箬喘了口气，“跑得慢的，都被狗咬死了。”
江小川想笑，可肩头的毒让他的脸抽了抽。老刀在他脑子里嘀咕：
【你俩要是拍个《苦命兄妹闯江湖》，我包场看十遍。】
“等你能化形再说。”江小川闭眼，“先把你那坛酒凑齐。”
阿箬没再说话，只是脚步更快。前方出口透出微弱月光，风从缝隙灌进来，吹得她额前碎发乱飞。
终于冲出地牢，冷风扑面，江小川猛地吸了口气，脑子清醒了些。阿箬将他轻轻放下，靠在一棵枯树边。
远处空地上，十几个被救的孩子蜷缩在一起，手腕上的血纹仍在微弱跳动。江小川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从怀里摸出那枚碎铜钱。
铜钱刚碰上自己掌心，竟自行浮起一层幽红符文，与孩子们手腕上的纹路隐隐呼应。
“原来你是这个用法。”他喃喃。
阿箬蹲下，从破筐里掏出半块冷饼，掰成两半，一半递给他。
江小川接过，咬了一口，干得嗓子发痒。他抬头看她：“你请我喝酒，我还得卖命，这买卖不划算。”
阿箬低头，用指甲在饼上划了个小圈，然后轻轻放在他受伤的肩头下方。
“压着，别流血。”她说。
江小川愣了愣，笑了：“你这请客方式，比酒楼掌柜还抠。”
远处林间，一只白狐静静站着，尾巴轻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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