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小殿下满月宴的皇家盛典余韵未歇,一场由“幸福的烦恼”引发的、波及紫禁城核心四殿的连锁小灾难便悄然上演——那如山如海、琳琅满目的满月贺礼,彻底淹没了慈宁宫、养心殿承乾宫以及景仁宫。
慈宁宫的肃穆佛香,早已被一股浓郁的、混合着檀香、金玉、和无数珍宝彻底淹没。
太后的寝殿,往日里是何等清净庄严。紫檀佛龛香烟袅袅,古玉如意莹润生辉。可如今?
整个慈宁宫正殿连同东西暖阁,乃至佛堂外的抄手游廊,已然成了一座移动的、价值连城的“宝窟炼狱”!
地上: 根本看不见原本铺设的吉祥如意团花地毯!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密不透风铺满的各色极品羊毛氆氇、藏毯、波斯地毯!厚的地方足有半尺!踩上去如同陷入柔软的流沙,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那浓烈到呛鼻的羊毛膻气和染料气味熏个跟头!毯隙间,散乱地滚落着大小不一的蜜蜡珠子、青金石碎块、绿松石片、甚至还有几颗圆润的东珠,都是太监们搬运时从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盒匣子上崩落下来的,竟无人得空弯腰去捡。
桌上: 所有案几、琴桌、花几,乃至太后的梳妆台,都被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玉石翡翠观音、佛像、佛塔彻底占据! 白玉的温润,翡翠的翠色,碧玺的绚丽,在昏暗的宫灯下幽幽反光。一尊半人高的羊脂玉净瓶观音被挤在紫檀太师椅的扶手上,摇摇欲坠。一座通体剔透的翡翠七级浮屠塔,则悲惨地斜插在太后惯常饮茶的炕桌与博古架之间的狭窄空隙里,塔尖几乎捅穿了架子上一个乾隆粉彩花鸟瓶的瓶肚!这些本该被虔诚供奉的庄严法相,此刻却如同难民般,在有限的空间里互相倾轧,狼狈不堪。
墙角、梁上: 更是重灾区!允禵送来的巨大的红珊瑚树杈如同燃烧的荆棘丛林,从墙角一直戳到房梁!这是那三座其中一座!那珊瑚枝桠间赫然还卡着几个小巧的鎏金佛龛和玛瑙念珠匣子,显然是后来者强行塞入空间的“牺牲品”。房梁上原本悬挂的宫灯和帷幔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悬挂在横梁上的、一串串沉甸甸的珍珠璎珞、蜜蜡佛珠串、镶嵌着巨大猫眼石的嘎乌盒(护身佛盒) ,如同古怪的果实,在穿过窗棂的微风中轻轻摇晃,投射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太后每一次抬头,都觉得那些价值连城的“果实”随时可能掉落下来,砸破某个菩萨的脑袋。
佛堂: 这原本最该清净的地方,此刻却成了“重灾区中的重灾区”。供奉着释迦牟尼金身的主佛龛前,原本摆放供品和蒲团的空地,此刻严严实实地垒起了三座由无数卷轴堆成的“经卷山” !这些卷轴用明黄绫子包裹,里面是各地高僧大德、王公贵族进献的手抄佛经、祈福金册。山体摇摇欲坠,最高的一叠几乎要触碰到佛像垂下的指尖。连佛像那万年不变的悲悯表情,在无数卷轴和周围堆积如山的金佛、玉佛、珊瑚佛的挤压下,似乎都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拥挤?
竹息扶着太后,小心翼翼地在一片狼藉中“跋涉”。太后脚步虚浮,脸色比外面飘的雪花还白,手中捻着的沉香木佛珠几乎要被捏碎。
“太后,您慢点,这儿……” 竹息话没说完,只听“哐当”一声闷响!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通往寝殿的雕花月亮门洞里,赫然卡着一件庞然大物!
那是一尊通体纯金、足有半人高的佛像! 底座密密麻麻錾刻着梵文六字真言和吉祥八宝图案,镶嵌着无数细碎的绿松石和红珊瑚米珠,在昏暗光线下依然金光刺目。这东西本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十四阿哥允禵,今儿一早又费尽心思从福建送来的释迦牟尼坐像
可这份赤诚的孝心,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纯金的塞子,死死地、严丝合缝地堵在了太后通往自己寝卧的月亮门门洞中央!
门洞的宽度,刚好比这纯金佛像的直径小了那么……寸许!
金佛的头,无情地卡在门楣上。下半部分的厚重底座,则死死抵住了门槛下的金砖。进?进不去!退?退不出!强行扭动?那纯金虽然沉重,但雕工过于精细,极易变形损伤!这哪里是什么祈福金佛,分明是一尊纯金的“门神”!
“这……这个孽障!” 太后看着那堵死了自己回卧榻之路的金疙瘩,气得眼前发黑,手指哆嗦着指着它,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十四啊十四,你这孝心……是要把你亲娘堵死在自己的寝宫门口吗?!她想躺下休息片刻都成了奢望!
竹息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声音:“太后息怒!十四爷也是一片孝心……”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她赶紧扭头叫:“高毋庸!高毋庸呢!快去找人来!把……把这金疙瘩……给老娘挪开!”
外面传来高毋庸带着哭腔的回应(显然他也被各处告急搞得焦头烂额):“竹息姑姑!奴才……奴才的人都在库房那边拆墙挪佛龛,慈宁宫能用的人都在这儿了!这金佛……太沉了!没十几号壮劳力根本抬不动!可……可奴才上哪儿去找人啊?!” 难道要惊动后妃来搬太后的金佛?那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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