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涛看着醉酒的时枫,像一颗突然坠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得他心头一颤。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拨通了小高的电话,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小高,开车来趟山海路海风大学倾城会馆。”
“好的,沈局,马上到。”小高应声挂断。
沈庭涛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紧。
他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如此慌乱——时枫不过是他今天初到青城偶然遇见的一个女人,已婚,有丈夫,与他本无交集。
可此刻,他脑海中全是她白天那种急切愤怒的可爱样子,像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不经意间就搅乱了他六年来筑起的理智高墙。
倾城会馆里灯光昏黄,音乐嘈杂。
她脸颊酡红,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兽。听见她含糊地呢喃:“老公,抱抱我……”
沈庭涛喉结滚动,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他一把将时枫抱起,动作带着几分急躁:“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喝这么多?”他的目光扫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又落在她毫无防备的睡颜上,心疼与愤怒交织,竟让他一时语塞。
“沈局,这是?”小高跟在身后,看到时枫时明显愣了一下。
“带上陈晓,明天给她放天假。”沈庭涛头也不回,声音冷硬。
他早已通过医院记录查到时枫的住址,此刻只想尽快带她离开这混乱之地。
时枫被扶起时,无意识地用胳膊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沈庭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心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转身对司机说:“师傅,去云鼎华府。”
出租车里,时枫的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
沈庭涛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思绪纷乱。六年来,他自诩“天边明月清如许,不染红尘一点愁”,可初到青城,竟被眼前这个已婚女人扰得红鸾星动。
他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可时枫醉酒时那抹脆弱,却像一根刺,扎得他生疼。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云鼎华府小区门口。沈庭涛轻轻将时枫放在后排,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是时枫的家属吗?她在倾城会馆喝多了,现在在云鼎华府门口,麻烦来接一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她血糖低,注意饮食。”
挂断电话,沈庭涛付了车费,转身走向小高的车。他坐在车里静静地盯着载着时枫的出租车,一位男子从云鼎华府走出来,出租司机招手示意,杨秉承走过去,然后看到他扶着时枫踉踉跄跄的走进云鼎华府的大门,沈庭涛心里闪过一丝的气愤,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天色这么晚了,对自己老婆是否安全不光不顾。。。。。
小高从后视镜里偷瞄他,只见这位素来沉稳的领导,此刻竟穿着一双室内拖鞋,裤脚还沾着几片海棠花瓣。他憋着笑,不敢多问。
回到车上,沈庭涛目光凝滞,一路沉默。小高启动车子时,忍不住开口:“沈局,您今天……有点不一样。”
沈庭涛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直到车子驶出小区,他才淡淡地说:“送完陈晓,直接回家。”
小高应了一声,心里却明白:这位清心寡欲的领导,怕是遇上了命里的克星。
回到客厅,沈庭涛脱下外套,抬头看挂钟,已是凌晨两点。
他站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夜色里,他想起时枫醉酒时那声“老公”,想起她红扑扑的脸颊,想起她勾住他脖颈时那抹柔软……
一夜的折腾,他脑海里无数次的上映着今天的一幕幕。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她是别人的妻子,而他是执法者,
虽然他很霸道他有权,她很漂亮,他对她萌生心动,虽然他从未认输过,但……
这份心动本就不该滋生。他转身回屋,关上门时,喃喃自语:“天亮后,一切如常。”
可他知道,这次邂逅,已在心底刻下一道无法抹去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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