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却冰冷的泰拉皇宫深处,人类之主端坐于黄金王座的原型之上。目前还不是后世那束缚灵魂的牢笼,此刻的王座更像一个散发着无上威严与智慧光芒的指挥中心。然而,这份威严之下,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与……一丝罕见的焦虑。
他眼冒金光,他的目光穿透了物理的维度,凝视着面前星罗棋布的星图投影。其中,二十个璀璨的光点,曾经紧密环绕着象征泰拉的太阳,如今却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星辰,散落在银河的各个角落,光芒明灭不定,命运难测,对!命运难测,以前的命运就仿佛是定数一般,但是如今的命运……难测。
“马卡多。”帝皇的声音低沉,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身披朴素长袍的永生者,掌印者马卡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王座侧下方。他满是沧桑的脸上,忧虑比帝皇更为外显。
“陛下,灵能矩阵的反馈……依旧混乱。混沌的力量干扰了十九处的预定点位,误差巨大……您知道的,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马卡多的声音干涩,“我们失去了十九名原体的实时坐标,只能根据最后的逸散能量和命运丝线的震颤进行模糊推算。唯有一个……很是清晰,但是确实最为危险的……”
帝皇的手指在星图边缘划过,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标记最为明显,一个被标注为极度危险、散发着不详绿光的行星模型上——卡塔昌。
“康纳德……科兹。”帝皇念出这个名字,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创造者的责任,是对抗混沌的期望,也有一丝对那个注定命运轨迹的…沉重。“他落入了‘绿色地狱’。这是我能够唯一感受到的孩子……他似乎偏离了自己的命运……”
马卡多沉默地点点头,苍老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虽然,他偏离了自己的既定命运,但是……卡塔昌…那个地方,连我们最强的战士都是有去无回。那里的大气充满腐蚀性孢子,每一寸土地、每一滴水、甚至空气本身都蕴含着致命的动植物。没有补给,没有支援……一个刚离开培养舱的婴儿原体……”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生存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他的命运本该在诺斯特拉莫的黑暗中展开,被恐惧浸染,最终……”帝皇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沉重,“但奸奇的插手,将他抛向了另一个炼狱。卡塔昌的残酷,不会比诺斯特拉莫的阴影仁慈多少。在那里,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纯粹的生存意志是唯一的通行证。科兹……他能撑过第一天吗?”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大殿内只有星图运转时细微的能量嗡鸣。帝皇的目光再次投向卡塔昌那令人心悸的绿色光点,仿佛能穿透层层空间,看到那正在吞噬一切的丛林。他几乎可以预见一个被藤蔓缠绕、被毒虫啃噬、被凶兽撕碎的悲惨结局。一个尚未绽放就被混沌和自然联手扼杀的原体……这损失,沉重得让黄金王座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卡塔昌,树冠堡垒。
萧河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终于熟睡的小科兹放在柔软的棉花纤维床铺上。小家伙的呼吸均匀,额头的闪电胎记在发光苔藓的映照下泛着微弱的红晕,暂时收敛了那不属于婴儿的深邃。萧河长舒一口气,感觉比跟十头格洛克斯兽干架还累。他轻轻掩上由活体藤蔓编织的门帘,确保堡垒内恒温恒湿的系统运转正常。
终于……可以享受一下来之不易的“家”了。他环顾着这座由系统奖励的模块瞬间生成,又经他德鲁伊法术精心微调的球形树屋。坚韧的卡塔昌巨木构成了主体框架,内部墙壁覆盖着柔软的苔藓层,自动净水系统在角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小型生态农场里,几株改良过的、不那么暴躁的紫皮土豆苗正舒展着嫩叶。透过几处特意留出的、由透明树脂封装的“窗户”,能看到外面交织的厚重树冠。安全感,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着他。五年山顶洞人,一朝住别墅(虽然是树屋版),这感觉,爽!
他踱步到堡垒延伸出的一个小平台上。平台由几根粗壮的树枝自然盘绕而成,边缘生长着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夜光花。一套同样由活木“长”出来的桌椅就安置在平台中央,这是系统附赠的“庭院家具”,坐上去居然异常舒适。
萧河刚给自己倒了杯“卡塔昌特饮”——用那种散发咖啡香气的食虫植物种子磨成的粉冲泡的黑色液体,准备好好品味这片刻安宁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平台边缘的树影里。
“小兄弟,我又来看你了。”一个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萧河手一抖,差点把滚烫的“咖啡”泼自己一身。他猛地抬头,手已经本能地摸向腰间的骨刀。
来人并非野兽,而是一个人形。一个身披深绿色、仿佛由新鲜苔藓和藤蔓编织而成的斗篷,内里是类似古希腊式的亚麻长袍,身形微胖,面容是典型的欧罗巴人种,慈眉善目,留着修剪整齐的花白络腮胡,眼睛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森林泉水,充满智慧与温和的笑意。他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丛林融为一体,连最警惕的食脸者都未曾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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