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安静坐着喝茶的李凡松,脸上却浮现出明显的挣扎和犹豫之色。
他几次欲言又止,目光时不时看向百里东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茶杯,明显看得出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挨着他坐的飞轩敏感地察觉到自家小师叔异常的情绪,悄悄伸出小手,扯了扯李凡松的道袍袖子,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带着询问和一丝担忧。
百里东君身为半步神游的绝顶高手,灵觉何等敏锐,自然将李凡松的异样尽收眼底。
他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地看向这位青城山的小道士,直接问道:“李道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说无妨,既然坐在了这东归酒馆,便无需拘礼,或许我等也能参详一二!”
一时被百里东君点破,李凡松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李凡松与飞轩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站起身对着百里东君拱手一礼后,缓缓坐下后,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纠结:
“百里城主……”
他语气带着几分惭愧,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实不相瞒,晚辈与师侄此次下山……并非奉师门之命下山游历,而是……是瞒着师父与诸位师长,偷偷跑出来的。”
他此话一出,飞轩的小脸顿时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李凡松顿了顿,脸上浮现出少年人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执拗的神情:
“除了少年意气,想见识一下雪月城的盛景之外,晚辈……晚辈更存了一份私心。”
他抬头看向百里东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本想寻一下雪月剑仙,与她问剑一番,……向她要一个答案!”
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此事,关乎我的师父,青城山掌教——道剑仙,赵玉真。”
“赵玉真!”
这三个字让在场除了飞轩之外的所有人神色都是一动。
司空千落掩住了小嘴,眼中满是惊讶,想到自己二师尊时常默默发呆,心里有一丝纠结!
尤其是百里东君,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得复杂,有感慨,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唏嘘。
他与赵玉真虽非同代,但作为站在江湖顶端的人物,彼此之间也算有些了解。
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中,萧瑟不紧不慢陈述一段与己无关的江湖秘辛:
“道剑仙,赵玉真……”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投向虚无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这位道剑仙,可谓是天命所归,却也……因天命所缚,困于青城山。”
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传闻出生时自带异象,自幼便被抱回了青城山抚养长大,由上代掌教吕素真真人教导亲授,天资冠绝江湖;然而,其师亦曾为其卜算,言其身负天命,需神游玄境,方可下山,否则必定生灵涂炭,血染江湖。”
隐身在一旁的柳汐月坐在问道剑上撇撇嘴,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个萧瑟,这么喜欢给人科普!
萧瑟的语气平淡,却将一段关乎命运的箴言娓娓道来。
“这位少年时便已跻身剑仙之列的绝顶人物,三十余年来,却几乎从未踏出青城山半步,江湖中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但见过他出手的人,寥寥无几;
他常年居于山顶,鲜少与人比武问剑,外人只道他沉迷修道,清心寡欲。”
萧瑟说到这里,话锋却微妙地一转,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百里东君,继续道:
“然而,世事无绝对。有一人,却曾让他屡屡打破规矩。”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那人,便是雪月剑仙,雪月城二城主——李寒衣。”
“据闻,李城主曾三次孤身仗剑,踏上青城山,两次问剑于桃树下,引得那位道剑仙亲自出手,剑仙问剑,本是江湖佳话,但其中意味……”
萧瑟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各异的神色,轻笑道,“恐怕不止是‘剑道切磋’四个字能概括的吧?”
柳汐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萧瑟这表情,有一丝无语,真的挺欠打的!
“足以说明,这位雪月剑仙对于常年困守青城山的赵玉真而言,是……有所不同的人。” 萧瑟语气平淡地下了定论。
酒馆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灯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李凡松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飞轩因年纪小,直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们既有被说中心事的尴尬,也有对往事的感慨。
百里东君更是沉默不语,他作为李寒衣的师兄,对于师妹与赵玉真之间那段朦胧而注定坎坷的牵扯,所知远比外人更多。
也正是因为了解,此刻他的心情才更为复杂。
今日李寒衣刚受重罚,道心受损,而另一边,困守青城山的赵玉真似乎有所感应,这冥冥之中的关联,让人不禁喟叹命运弄人。
李凡松在萧瑟说完后,深吸一口气,接过了话头,语气带着恳切与期盼:“萧兄所言……大致不差,此次冒昧前来,确实存了私心,想为家师寻一条……破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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