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思索片刻，看了一眼秦远：“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下定论。”话音刚落，楚天一忽然想起了什么，“之前有提到类似的死亡案例，好像就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这个问题还真问倒程琳筱了，她连忙开始检索，秦远却抢先回答了。
“没错，就是五年前，大约有三例，但是之后就没有动静了。”秦远说着稍作停顿，似乎在检索自己的记忆，以确定自己说的准确无误，“之后连续四年都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再之后你也就知道了，似乎从你之后才开始活跃起来。”
这话倒是说得没有错，楚天一从死亡后清醒开始，几乎每一次都能碰到类似的案件，无论是哪个女婴，还是那个落水的男人。
每一个案件都有相似之处，却又让你找不到什么破绽。
“有警方到现场勘查的录像吗？”楚天一问。
尸体是在大街上被发现的，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那个时候应该有不少人围观至少那个时候的录像能够全部保留下来。
“有，也做成了全息的，你要现在看吗？”
“嗯，放出来吧。”
程琳筱很快开始操作，楚天一倒是开始观察现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哪一个，回到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这个凶手不知道为什么杀了这个女生，如果说是无差别，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案件回到哦现场，这一类凶手通常都有点心理变态，喜欢回到现场，看着警方没有办法的样子，心理上会得到满足感。
如果是有预谋的谋杀，那么当他杀害了这个女生之后，他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那就是这个女生已经死了。
他会害怕自己在现场留下了痕迹，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他会反复确认，回到现场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是早七、八点钟，那个时候时间还早，但是也已经有人来到了大街上，早晨是一天的开始，有不少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一天的生活。
无论是那些已经退休的老人，亦或是那些还需要每天打卡上班的上班族。
“往右边去点，让我看看那个戴帽子的男人。”
楚天一端详着全息影像中每一个围观路人的面容，试图从他们的脸上读取些什么。
“慢速播放，0.8倍速先看看。”楚天一全神贯注地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甚至是嘴角牵动的弧度，楚天一一个都不会放过。
全息影像几乎接近等身，完全等身会造成细节遗漏，需要反复看很多遍。
0.8倍速保证了影像播放速度，不至于太快看不清，也不至于太慢造成视觉上的影响断裂感，那样反而容易让人遗漏很多细节。
尸体在被发现后就立刻有人报警了，随后不到五分钟，警方出警赶到现场，人群很自觉地围成了一个圈，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就连地面上的血迹也没有丝毫沾染，现场保护还算较好。
警方抵达现场之后拉起警戒线，随后开始勘察现场，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每个人口中说的话都不一样，但是内容却差不多。
女生的父母很快也赶到了现场，却被拦在了人群之外，没有让他们看见尸体的情况，这种刺激过大，他们接受不了。
女生父母到达之后，开始有人逐渐离开现场。
“停！”楚天一忽然喊了一声，朝着其中一个人的影像走了过去。
现在的监控摄像头虽然是高清的，但是这个人始终隐藏在人群深处，也就一直没有被留意到。
“这个人不是这附近的居民。”楚天一很快下了一个判断，“能找到这个人的信息吗？”
程琳筱看了一眼，扭头看向了秦远：“我这边恐怕不行，要看秦远了。”
秦远苦笑：“我现在大概都被开除了吧？”
程琳筱笑笑：“放心，我帮你打过报告了，说你发现了一点线索需要去追查，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去报道，他们理解了。”
秦远这才开始端详影像，皱着眉头好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太难了，看不清楚面部特征，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追查的地方。”他扭头看了一眼楚天一，“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附近的居民？”
“大概十几年前社区改革，因为基本上都是直接配送到家，多项设备也直接监控居家者的生命体征。但是……”楚天一很快用手机翻出了一条新闻，“因为网络有时会有波动，有几个老人死在家中没有被察觉。之后大部分人都开始和邻里建立关系，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
楚天一说着指向了那个男人：“这个人是一个人过来的，围观期间曾有人想要和他搭话，应该是发现自己认错了，没有搭话。附近小区居住的大多是老年人，因为这里比较靠近城郊，不属于年轻人的活动范围，他出现在这里就很突兀了。”
这个时候程琳筱忽然开始倒放，从最开始播放，意外地发现，楚天一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
“但是……”程琳筱忽然开口，“是这个人报的警。”
楚天一有点讶异：“他怎么和警察说的？”
“他说他上班的地点是城郊的工厂，所以在附近租了个房子，那天早上上班路上发现的这个女孩，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那他应该有留下笔录，应该能查到。”楚天一听到这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程琳筱苦笑：“很遗憾，警方也想到了这一点，结果是查无此人。城郊的所有工厂里都没有这号人物，因为只做了笔录，所以没有留下清晰影像和声纹，查找后发现类似的人太多多了，这个人就是个大众脸，大概有二十几个人的声纹和他的生物匹配程度达到92%。”
这个数据确实让人惊讶，也难怪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随后楚天一问道：“那之后还有案件吗？”
“有两起，跨越了整个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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