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筱说着将那两个案件的文件交给了楚天一，这些文件只能在他们三个人当中流传，决不能泄露到第四个人手里面。
楚天一看着手上的资料皱起了眉头，不多久就从口袋里面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才想起来程琳筱还在场，好在她没有介意，而是自己离得远了一点，顺便把通风系统打开。
烟味很快从房间里面消失，但是楚天一的脸色仍然不好看。
因为这两起案件的间隔时间很短，只有几个小时，一个凶手要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而且杀掉两个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
楚天一皱着眉头，吐出了一口烟雾：“我觉得有点奇怪，他怎么确定两个被害人都会在那天晚上出门？”
确实，两个被害人都是女性，并且在同一天晚上出现在了大街上，就这样惨遭毒手。
程琳筱拿起了笔记本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很快从另一个人那边获得了信息。
“我这边的消息是说，这个男的很花心，同时跟很多个女人保持联系，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答应跟他交往。”
“等一下。”楚天一打断了程琳筱，“这个男人的背景你们查清楚了吗？”
“没有。”
“一般都是通过亲戚朋友介绍对吧？”
程琳筱不明白楚天一要说些什么，却还是点了头。
“当一个男人不知道来历，不知道他从事什么工作，也不知道他的性格，甚至还会出现和多个女人同时保持联系，如果是你，你会把这种人介绍给你的亲朋好友吗？警方都查不到的东西，我觉得一般人更不可能找到。”
楚天一说完了自己的判断，程琳筱和秦远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有些细节确实被他们忽略了，因为纳西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大事。
楚天一调出了地图，在地图上把三个被害人的受害地点标识了出来。
“看见了吗？”楚天一浅浅地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这三个人的受害地点可以练成一条弧形的线，贯穿了整个城市的底部。”
楚天一随后调出了另一张图片，那是凶手留在现场的那张笑脸。
此时楚天一调整了图片的透明度，将它放在了地图上。
“啊！”
这条弧形线正好就是那张笑脸的嘴！
这是挑衅！
楚天一看着程琳筱和秦远脸上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我预计，接下来起码还会有六个人遇害，但是时间不一定，不过起码可以确定是在晚上。”
从他们开始处理这些事情到现在，所有的案件发生的时间都是晚上。
不算巧合，却也很巧合。
夜晚是最方便的时候，街道上没有什么人，而且天色很暗，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也自然无法辨别出凶手是谁。
会选在这样的时间干这种事情，这要是说凶手不是一个惯犯，他还真是不相信。
突然间，楚天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信息。
程琳筱和秦远都有些好奇，楚天一也没有已满什么，当着他们的面把信息点开了。
“今天晚上九点，命运女神交汇处。”
一条意味莫名的信息，在这种时候却显得格外奇怪。
楚天一看了一眼，扭过了头。
“是那个人吗？”程琳筱问道：“经常给我们发信息的人。”
楚天一点了点头，开始想这一条谜语。
前半句话很清晰，今天晚上九点会在某一处发生一起命案，但至于是什么地方，只能他们自己去找。
“命运女神交汇处？”秦远看着这一句话有些迷惑，“什么意思？”
“命运女神没有听说过吗？希腊神话里面的命运女神。”楚天一看了他们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Norns……N和S，这个线索他很早就告诉我们了，只不过我们忽略掉了。”
掌管命运的三位女神，一位掌管过去，所有死去的人都停留在了过去；另一位掌管现在，维护所有人的生命线；最后一位则掌管未来，代表着新生。
“死亡、存活、新生……”楚天一喃喃念叨着，但脑海中却没有什么恶线索。
程琳筱这个时候却突然站了起来：“是医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一个人降生的时候会在医院，生病维持生命也需要在医院，最后死亡的时候许多人也会在医院死亡。
“这两个圆圈内，有哪几家医院？”楚天一很快在地图上圈出了两块地方，整个城市太大了，他们想要尽快排查也不容易。
程琳筱却胸有成竹：“青溪医院，正好位于笑脸左眼弯曲的顶端。”
秦远排查了圆圈内的所有医院，还真的只有青溪医院一家。
“那咱们恐怕得早点过去了。”
楚天一说着就抓起了外套，看到时间的时候稍微一愣。
“现在才下午一点，我们现在过去也做不了什么。”程琳筱说道。
楚天一垂下眼眸，坐了下来：“下午五点，我们过去。”
程琳筱表示了理解：“你们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几天的经历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就算是现在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是真的。
楚天一坐在沙发上，脑海里逐渐浮现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猛然间发觉，这几个月过得好像几年一样，几乎每天都有事情发生，他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在昏迷当中。
倦意来袭，楚天一阖上了眼睛，哪怕只有一会也好，他要休息了。
睡梦中依稀听见有人在说话，但意识过于混沌，他什么都听不清。
穿堂风带来的一丝凉意让人逐渐放松，回过神来已经快到夏天了，，却感觉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样。
不知多久只有，程琳筱拍醒了他们，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
“该走了。”
只有一句话，两个人都强打精神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只是秦远的脸色格外难看。
“怎么了？”楚天一问。
秦远摇了摇头：“做噩梦了。我梦见我妹妹也出现在了那些个培养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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